才有機會見一面。”
南夏又看一眼那觀音墜:“真漂亮。”玲瓏剔透的。
傅時卿說:“你喜歡?下次生日我送你一個。這個我戴了很多年了。不能給你。”
南夏忙擺手:“太貴重了,不用。”
他只是笑笑。
南夏是那種很有規劃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又非常努力地生活。
有時候,他覺得他甚至比不上她。
他的錢多得不知道要往哪兒花,幾千萬還是幾個億,好像和幾塊錢也沒什麼差別。他曾經一度非常害怕這種觀念,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追求又麻木冷酷的人。
所以,他喜歡在她身邊的那種感覺。
像深淵中開出了一朵花,平靜的湖面上落下一塊石頭,泛起觸動心絃的漣漪。
“你在想什麼?”看他沉默良久,她忍不住詢問。
傅時卿嘆一口氣,表情很無奈:“羨慕你。”
“羨慕我?”她睜大了眼睛,小腦袋微微歪著,脖頸修長而漂亮。她這麼瘦弱,讓人有種想抱入懷裡的衝動。
有那麼一刻,他又心旌動搖了。
好半晌,把手放入兜裡,若無其事地說:“覺得你過得挺充實的。”
她先是一怔,爾後朝他比了個剪刀手。
“上去吧。”傅時卿搭了一下她肩膀。
南夏點頭。
轉身的剎那,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腳步不由停住。
鄧祁言早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也不像剛才在會所裡那樣失魂落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被一層厚重的陰鬱籠罩著。
南夏跟他相處了那麼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後怕地退了一步,有種他下一秒就要撲上來的錯覺。
“怎麼了?”傅時卿循著她的目光望去。
鄧祁言也冷冷地看著他,目光下移,死死定在他按在她肩膀的手上。
傅時卿算是明白了,不過沒收回來,只思索了一秒,改而握住她的肩膀,還回頭看著鄧祁言,目光平靜。平靜中,又帶著鄙夷和挑釁。
南夏一怔,疑惑地望向他。
他微微搖頭,示意她別開口。
這番做派落鄧祁言眼裡,顯然就是眉目傳情。他一顆心都快炸裂了,狠狠握住了拳頭。同時,又是不可置信。
原來,她真的攀上了傅時卿這根高枝。
想到自己剛才在會所裡對她的懊悔,簡直就像傻逼一樣!
他怒極攻心,腦子沒過就說出口了:“怪不得要跟我分手啊,原來是找好下家了。”
南夏臉色一黑,厲聲道:“鄧祁言,你別瞎說!”她看向傅時卿。
傅時卿卻一派淡然,看著鄧祁言,眼中還有幾分嘲弄。
困獸還有臨死前的掙扎呢。
此舉,徹底激怒了鄧祁言,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悽苦生活,以及剛剛的侮辱,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傅時卿!為什麼,你一點兒活路都不給我?這世上女人都死光了,你要搞老子的破鞋!”
傅時卿面色一沉:“鄧祁言,你把話再給我說一遍。”
鄧祁言頓時慫了,眼神躲閃,色厲內荏:“我說,你在國外待那麼久品位怎麼丁點兒不見長,盡撿老子的破鞋穿。”
以前,南夏就知道鄧祁言這人道貌岸然,人前彬彬有禮,人後欺軟怕硬,懦弱又優柔,可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這麼粗俗難堪的話。
鄧祁言被她眼底的失望刺到,本能有些恐慌,他不敢多看她,只憑著一腔憤怒瞪著傅時卿。
傅時卿臉色雖冷,神情卻很威嚴,不像他這麼氣急敗壞。相對而言,他更像黔驢技窮的困獸,拼命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