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住的。
傅時卿沒生氣,體己地跟她說:“他欠我的,可不止這些。”
“……”
舒彥彷彿預料到什麼,忍不住要後退。兩個保鏢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他退無可退,惶恐無狀地看著傅時卿。
傅時卿說:“把羅沸斯、埃塞和峴港幾座礦山、碼頭的轉讓書交出來。”
舒彥:“……什麼轉讓書?”
“還跟我裝蒜?”傅時卿笑,嗔怪的語氣,“別跟我玩這些花招。”
南夏直覺他已經很生氣了。
這人,甭管生氣還是開心,表面上都是看不大出來的。
舒彥的臉色陰晴不定,但是抿著唇沒開口。南夏知道這事自己不該插手,但是,到底是憐憫他:“舒彥,他要什麼,你就給他!”
傅時卿就是個瘋子,凌仲華跟鄧淮申就是榜樣。
儘管她不喜歡舒彥,她是真不想看到他年紀輕輕的就倒了大黴。
她心裡明白,舒彥不是傅時卿的對手,連叫板的資格都沒有。這異國他鄉的,他的權勢是他們想都不用想的難以匹敵。
傅時卿嘉許地看了她一眼。
舒彥咬牙,嘀咕:“那是6座大理石礦山的所有權和5座花崗岩礦山的開採權,還有一個碼頭的航運物流。”
南夏也惱了:“有你命重要?你給我閉嘴。”
舒彥向來是怕她的,訕訕地垂了頭,但還是咬死了不開口。
南夏心裡惴惴的,從一旁偷偷打量傅時卿。
傅時卿神色平靜,好像很有耐心,可是,她真的覺得他笑的時候、板著臉的時候,其實情緒都是一樣的。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南夏放低了姿態,算是央求了。
傅時卿回頭,跟她笑:“你在求我?”
南夏有點氣,他笑得太讓人難受了。
不過,她還是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高抬貴手吧。”
傅時卿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在舒彥面前走了半圈:“強扭的瓜不甜,放開他。”
那兩個保鏢聽了,毫不猶豫地鬆開了舒彥。
不止舒彥愣了一愣,南夏也完全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一切來得太過順利,反而有種不真切的感覺。難道,他還和他們鬧著玩嗎?
堂堂財團掌舵人,不會這麼無聊吧?
她看向傅時卿,他很大方地讓她看著,攤了攤手:“還不帶著我這個廢物弟弟走?”
“你才是廢物!”舒彥爬起來,神色不忿。南夏一聽,連忙捂住他的嘴,半拉半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如逃命般把他拖走了。
待兩人走遠,童別才上前說:“為什麼放他們走?”
傅時卿說:“不放又怎麼樣?我這個弟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好吃懶做、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逼到絕境,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童別說:“那原本就是屬於令堂的東西。”
傅時卿說:“其實我也無所謂那點小錢,不過,他不配。”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南夏。
童別沒出聲,心裡倒是認同。他母親的財產,卻被傅明山慷人之慨,用來討好另一個女人。別說傅時卿這位正主,他都覺得心裡不對付。
傅明山的這些個風流債啊,哪兒哪兒都能碰見。
“對了,沈安小姐想見您。”童別想起來,連忙彙報。
“不見。”
童別被堵了一下,想說點兒什麼,傅時卿已經走了。
他連忙跟上去。
……
不知道為什麼,南夏的心情就是不好,幾次拿起手機,想給傅時卿發條簡訊,臨到了了,又死要面子地放下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