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言繼續低低應了聲,手臂更用力把她抱在胸膛前,酒後男人的體溫高得厲害,先前沖洗過一次冷水澡都沒用,需要藉助女孩的身體來緩解那股急躁的熱意。
他手指漫不經心地解著兩人的衣服,還一邊用高挺的鼻樑去蹭她臉蛋,夾帶著一絲煙味的酒氣很重。
這時候阮皙是不願意跟他接吻的,微微躲著,也怕周禮不放心又回來看看情況。
所以不讓段易言把自己褲子脫了,幫他把皮帶重新扣回去,輕聲勸著:「今晚你喝醉了不許在想這個,我們做點別的分散注意力好嗎?」
段易言將臉都埋在她烏黑的發間,深呼吸著,每一次都感覺恨不得聞她的體香,聲音懶洋洋的說:「那做什麼,我考慮看看。」
他都喝成這樣了,還知道要講條件呢?
要不是那些空瓶是真的喝完,段易言眼底還浸著醉意,阮皙都要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她想來想去,一番猶豫後出聲說:「我們找部喻銀情主演的電影看吧?」
「大晚上看他做什麼,我又不暗戀他。」
段易言輕嗤了下,用事實證明他對男人沒興趣。
阮皙只好說:「那你再去衛生間洗個澡吧,滿嘴煙味,我不想聞。」
段易言也不去,他繼續抱著她說已經洗過了,很乾淨,特別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故意用嘴唇貼著她瑩白的耳朵,嘀咕了一句某個地方洗了幾次。
阮皙耳朵迅速地一片紅起,整個人的頭皮都跟著發麻,結果被他手臂抱著又沒辦法掙脫開。
自從在江城有了那層關係,又領證擁有合法身份後,同居的一個月裡段易言就像是卸下了男神這張皮,跟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樣,也會對自己的女孩身體結構好奇,會因為年輕血氣方剛總想著這種事。
這樣也讓他這個人越發有了真實感,不像之前感覺抓不住。
阮皙不想管將來,她只想珍惜當下與段易言在一起的日子,是真情實意的喜歡著他。
當段易言提出要聽她拉奏大提琴的時候,也沒第一時間內心很抗拒的表露出來。
「這裡是酒店沒有大提琴,我也……」
受傷之後,她沒辦法克服心理障礙,連手腕都一同變得軟弱無力。
段易言看著她逐漸蒼白的臉蛋,定了兩秒,手掌拉著她手腕朝房間裡走,一路上,阮皙是想迴避這個,幾度想發出聲音也還是卡在了喉嚨。
她被帶到房間,第一眼就看見倒映著繁華夜景的玻璃鏡面前,擺放著一個新的棕紅色大提琴。
明顯是準備送給她的,就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起的心思,阮皙毫無防備,眼睫毛輕抖,為了不讓自己被看出狼狽,先微微低下頭,烏黑長髮擋住了半張小臉蛋。
段易言察覺到她異樣,也急著,先是將手掌貼著她後背,慢慢地安撫一般:「這個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喜歡嗎?」
別人結婚都是送戒指,他倒是另有新意送大提琴。
阮皙垂著眼,視線落在那邊。
「謝謝……」
她說話聲音很輕,喜歡是真,觸及到一些回憶也是真。
段易言將她拉到落地窗前落座,可能是沒完全醒酒的緣故,走路的身形是有些晃,手掌覆在她瘦弱的肩膀處微微一壓,緊接著俯身,胸膛也逼近:「十一歲就成為全國最矚目的天才少女大提琴演奏家,十六歲是你舞臺顛覆時期,拿獎無數……這麼優秀的女孩,不該甘於平凡。」
他從身後,用手掌握著她冰涼的小手,骨節修長而分明,每一個舉動都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阮皙早已經淚水湧上眼底,表情怔然著,現在兩人換了位置,反倒成他溫柔手把手教著她拉大提琴,倘若無力想垂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