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活的樣子。”裴嶼舟垂眸望著她,黑眸深處怒火翻騰,又被他死死困住。
滾燙的酒氣吹拂,近在咫尺的少女纖長的眼睫無力地顫著,最後她閉上了眼,不敢再與他對視。
此刻她說什麼都是在火上澆油。
“衣服別做了,我不會穿,以後也是。”
說完後,裴嶼舟將她的臉撇到一邊,鬆開手,背過身。
他掐過的嬌嫩肌膚已然落下一片紅印。
但若梨感覺不到疼了。
緩緩睜開眼,少年挺拔的背影重重疊疊,看不清楚,不管她多努力,都沒能控制住牙關的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在裴嶼舟面前放聲大哭,失魂落魄,沒能保住一絲尊嚴。
上一次這般還是在七年前,母親去世的那天。
蜷起雙腿,若梨將小臉緊緊埋在臂彎之間,那塊縫了一半的布料裡。
她不知道裴嶼舟是什麼時候走的。
而不遠處的梳妝檯上,多了一塊疊得整齊的乾淨手帕。
-
第二天被春枝叫醒時,若梨漂亮的杏眸中布著血絲,眼底的青影也重了幾分,氣色不佳。
這一夜她噩夢連連,天快亮時方才睡得踏實些。
但裴嶼舟遣小廝來傳了話,要帶她去城東的馬球場。
或許他昨日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只是無意中聽到她們主僕的對話,便沒再同她說。
春枝為她梳髮時,若梨一直垂眸望著他昨晚留下的帕子。
她捉摸不透裴嶼舟的用意,但他多半已經厭極了她,所以今日出去需得謹慎再三。
“姑娘,世子他許久不曾帶你出去了,而且這場馬球賽是貴妃娘娘辦的,穿這一身會不會太素淨了些?”
春枝看著面前的少女,神色困惑,語氣也透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