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捏斷。
只不過他的力氣收得很快,那即將失控的衝動像是她的錯覺。
行至人少的小巷,裴嶼舟將捏過的小手託在掌心仔細瞧了瞧,白皙的肌膚上果真還是有了淡淡的紅印。
就在他準備給她揉揉時,若梨急急地將手收回去,背在身後。
長睫半垂著,小臉上的神色無辜又不安,像是怕他再死握著不鬆手。
“我不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不要在外面瞎說。”
咬了咬唇瓣,小姑娘秀氣的黛眉輕輕隆起,糾結片刻後還是開了口,語氣有點埋怨,但因著嗓音軟糯,更像在撒嬌,鬧小性子。
裴嶼舟完全不生氣,他甚至揚起唇角,若無其事地摸若梨的小腦袋,指尖輕拂過她鬢髮間那支雕著蝴蝶的漂亮玉簪,“嗯,我說錯了。”
沒想到他會答得這麼幹脆,少女一時竟開始錯愕,就在她的情緒莫名有點低落之際,裴嶼舟俯身湊到她耳畔,兩片溫熱的唇瓣輕輕含住她白嫩香軟的小耳垂,舌尖探出,舔了一下。
狹窄的巷子裡霎時欲色肆意。
明明先前他也這般做過,可此刻或許是因為耳畔還有著街上的喧囂聲,若梨有種悖禮的緊張和恐懼,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一下,微微發軟。
而裴嶼舟眼底危險的暗湧卻越發厲害。
這樣的環境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若非若梨怕得泫然欲泣,他知道自己很難控制住骨子裡咆哮的衝動。
裴嶼舟和父親像,卻也有所不同,畢竟他還是姜錦芝的骨血。
裴行慎會為了心愛的女子克己守禮,端方自持,他卻不會。
他只想得到,能多一點是一點。
指腹拭去她眼角沁出的淚花,裴嶼舟啞聲道:“你是我將過門的妻子。”
見她欲言又止,他便又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平和,像是哄,說的話卻並非如此:“除了成親之事,其它的我都能順著你。”
“你也十五了,這小腦袋瓜什麼時候才能變聰明點?”
聞言若梨狠狠推他貼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大眼睛裡的火光一簇簇跳個不停,她不甘示弱:“除了成親其它的我都不需要你順著我!”
“而且你也十八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不也一樣不懂嗎?”
雖然是極為生氣的,可若梨生得極致柔美,再加上眼尾和麵頰都隱隱泛紅,所以這神情在她臉上反倒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委屈之意。
總比你嫁給別人好。
裴嶼舟根本沒有想過她與別的男子擁抱,親吻,乃至纏綿的場景。
他會瘋。
漆黑的瞳孔中像是蟄伏著某些看不見的可怕之物,有一瞬悄然探出了詭異的利爪,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少年周身的氣場並沒有分毫變化。
他笑了起來,揉了揉若梨的小腦袋,無賴道:“目前為止挺甜的。”
“行了,今日是你生辰,別置氣,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捏了捏她氣得像小軟包一般的臉蛋,裴嶼舟又用袖子輕蹭若梨的手背,而她卻別過臉置之不理,甚至邁開腳準備自己離開。
“再不拽我就牽你了。”
心口一堵,若梨大口呼吸著寒涼的空氣,試圖降下憋著的,無處發洩的火。
她默默安慰著自己,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她只是個小姑娘,沒必要非給自己找不痛快。
末了,她吐出口溫甜的氣,攥住裴嶼舟的袖子,跟著他重新走入喧鬧的長街。
小鎮遠不比城池,有趣的東西不多,他們逛了一上午也只買了些糖炒栗子,以及兩袋白糖糕。
原本若梨還想給月兒姐弟帶兩根糖葫蘆,可想到路上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