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的老婆了?你老婆平時幫你忙活家裡家外的,你竟然還敢對她動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未料,王立卻是半點不覺得羞愧。
他一邊捂著自己脫臼的手臂,一邊不屑的冷哼道:“那又怎麼樣?”
“她一個壞分子,當初要不是老子勉強娶了她,她根本就不可能嫁得出去!”
“老子還給她吃給她喝,住這麼好的房子,她就應該知足!否則這會兒早就被下放到鄉下,住茅草房了!”
沈佳音頓時啞然。
怎麼也沒料到張靜竟然還是一個壞分子。
這年頭正處於即將改革開放的磨合階段,因此壞分子的定義十分嚴格。
就如同陸銘,只是出國留學,被發現了便也會被定義成壞分子,而後要麼進牢裡,要麼就是被下放到鄉下。
一些不樂意坐牢或下鄉的,自然也就會想法設法的逃過懲罰,就好比結婚……
“別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了!”
張靜終於忍不下去,感到難堪至極的擋在王立面前,隨後又推搡著沈佳音,“走,你們趕緊走,別再磨蹭了!”
作為壞分子平時本就會矮人一頭,偶爾遇到幾個嘴碎或脾氣暴的,更是會對張靜指指點點、破口大罵。
因此沈佳音和陸銘看似為她說話的舉動,其實只會讓她覺得更加難以自容,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將目光放到她身上。
沈佳音見她眼神躲閃,又哭得厲害,終究是感到有些不忍。
握了下手心,最終還是決定跟陸銘轉身離開。
當然,張靜塞給她多餘的錢她並沒有要,只是拿了應該拿的十五塊錢尾款。
可還不等他們走出大院門口,王立突然又開口道:“等等!”
他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張靜,目光猶如實質般在沈佳音身上掃了一圈。
今天沈佳音穿的還是旗袍,不過換了一件天青色的底色,裙身繡的是一小片竹林,袖口用白色蕾絲包邊。
頭髮也並沒有全都盤起來,而是自然順滑的披在身後,還插了支與旗袍同款顏色的簪子,氣質看上去尤為清麗,臉蛋又精緻漂亮,格外吸人眼目。
王立剛才正在氣頭上,並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仔細一瞧,當即眼都看直了。
“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我看你長得也有幾分姿色,不如就先陪我玩兒幾天,等老子玩高興了,老子再給你送回去。”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幾個都臉色驟變。
張靜更是臉都煞白了,抖著手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而原本並不打算摻和別人家事的陸銘,則是攥緊了拳頭,對準王立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就給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