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沈佳音總算是完成了張靜的訂單,一條白底繡荷花的旗袍,被用牛油紙折成的**袋給裝了起來。
沒辦法,這會兒還沒什麼垃圾袋和禮袋之類的東西,上街買了東西后,也大多是放包裡或自己手捧著。
可沈佳音又想走輕奢路線,便依照著後世的手工摺疊的方式,用牛油紙搞了幾個獨特的禮袋,外邊貼著剪紙做的荷花圖案。
乍一看,倒是挺新穎精緻的。
“走吧,我們今天就送過去。”
雖然還沒有到張靜要求的最後期限,但沈佳音考慮到可能還需要修改的問題,便決定提前給送過去。
恰好張靜的住址也並不難找。
是小鎮上富人聚集的地方,張靜住的小洋樓還帶了個院子,看著就寬敞明亮。
只是還不等他們走到門口,沈佳音突然就聽見了張靜壓抑的痛呼聲。
緊接著便見有個男人手段粗暴的將張靜直接給拖了出來,揪著後者的頭髮,就往死裡踢踹。
“你個賤人,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竟然還敢跟老子擺臉色,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幾天不打皮癢癢了是吧?今天我就讓你被打個夠!”
“啪”的一聲脆響,張靜被摁在地上扇了巴掌,面容很是扭曲痛苦。
沈佳音當即快步跑了過去。
“住手!”
“你憑什麼打人?再不停手我可就報警了!”
陸銘也連忙緊追其後。
怕沈佳音被誤傷到,還先一步將壓在張靜身上暴打的男人給拽了起來。
這一片富人區住的人其實並不多,大多也是相熟的,平時張靜和王立家裡鬧出什麼動靜,也很是默契的權當沒聽見。
畢竟在這個時候,沒人覺得打老婆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反倒是認為一個外人不該隨便摻和別人家的事。
因此王立突然被拎起來的時候,都不由怔了一下。
等回過神之後,當即就怒了。
“你們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阻礙老子?”
“說!你是不是這賤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私會的姘頭?!”
他並未看清人,就已經遷怒到了陸銘身上,掄起拳頭就要朝陸銘砸過去。
不過好在陸銘身手要比他強上許多,三兩下便側頭躲開,又反手一擰,將王立兩條胳膊都壓到了身後。
咯嘣的一聲響,脫臼了。
“啊——!”
王立頓時嚎叫不已。
陸銘一鬆手,他便又立馬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沈佳音趁機去將張靜給扶了起來,說明自己的來意,而後道:“他是你什麼人?需不需要報警?”
“你也別怕,我們可以先幫你把他給送進公安局。”
張靜方才一直在捂臉哭,這會兒被救下了,卻是一反常態,一把將沈佳音給推開了。
“走,你別管!”
說著,還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也沒數,直接給塞進沈佳音手裡,“這是尾款,拿了錢就趕緊走!”
沈佳音不由皺了下眉。
正當她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終於緩過神的王立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嘲諷的笑了下。
“還報警抓我?你們在講什麼笑話,我可是她老公!”
“老子就算是將她給打死了,那也是她活該,什麼警察都甭想管得著!”
沈佳音心頭瞬間竄起一股火氣。
前世她被迫嫁給宋昌被家暴後,宋昌也曾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沈佳音差點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宋昌。
她眼神冷冽得厲害,如刀般颳了過去,“結了婚難道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