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她了吧。”
他想起小皇后,眼中看見那扭著腰肢跳舞的麗娘,竟變成了皇后的臉。
“待本王大業已成,必會扒了他的皮,做成一面人皮鼓。只是如今本王還需要他。他承諾待本宮攻進皇城的那一刻,他會與本王裡應外合。”榮王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殿下英明。”榮王雖殘暴,但卻是個陰險狡詐之徒,幾年前,他錯失皇位,被貶到青州,他暗中招兵買馬,隱忍多年,便是為了伺機謀奪皇位。
見陸庭筠走了進來,榮王起身為他倒了一杯酒,“先生傷了本王的人,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陸庭筠卻冷冷一笑。
榮王抽出了腰間的匕首,“你莫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你能傷本王幾個人,本王便拿你沒了辦法,只要本王一聲命下,這胭脂坊埋伏的弓箭手,便會將你射成篩子。”
陸庭筠笑了笑,好似對他威脅的話毫不在意。他從容地從袖中拿出一張紙,兩根手指夾著那張紙,“今日,我是特地來對殿下賠罪的。還帶來一件殿下需要的東西。”
隨著那張紙被展開,榮王的態度瞬間變了,這是一張皇城的佈防圖,有了這張圖,便提前知曉了京城的防衛部署,又何愁攻不下皇宮,榮王恍惚間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了宣政殿,身穿皇帝冕服,坐在了那夢寐以求的龍椅上。
他臉上堆笑,用那匕首割下鹿腿上的肉,放進盤中,雙手端著那盤鹿肉,恭敬地遞到陸庭筠的面前,“這是本王親手獵得的鹿肉,鹿肉肉質鮮嫩,是滋補極品,先生請嚐嚐。”
陸庭筠見那快被割下的鹿肉還帶著血絲,壺中鹿血酒那股難聞的血腥氣,令他覺得心裡極度噁心不適。
榮王抓住那張佈防圖,卻被陸庭筠一把按在掌下,榮王皺眉不悅,“先生這是何意?”
“我要向殿下討要一物,冰蓮。”
雖說這棵冰蓮是極為罕見的藥草,是解毒的奇藥,一株可值千金,但他看陸庭筠卻不像是中了毒無可救藥的模樣。
“先生想要這藥草何用?”
陸庭筠將那張紙抽出,摺疊好,“這張佈防圖,殿下是要還是不要?”
榮王一咬牙,答應了陸庭筠。“本王同先生換,只是待本王兵臨城下的那一日,先生可別忘了和本王的約定。”
若有此人裡應外合,又有了這張佈防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長驅直入皇城。
“好。”陸庭筠拿了藥材,走出雅間,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
待陸庭筠走後,榮王對長祿招手,長祿拖著斷腿走到榮王的跟前,“殿下有何吩咐?”
“去找個醫術精湛的郎中來,本王有話要問。”
既然不是中毒,那到底是何病症,居然需要用到冰蓮這般稀罕的藥材。
能輕易便拿到皇宮的佈防圖,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勢必是位高權重之人。
他一定要查出此人的身份。
出了胭脂坊,陸庭筠這才舒展了緊皺的眉頭。
“公子的臉色怎的這般難看,公子沒事吧?”瀟鶴見陸庭筠臉色蒼白,便關切地問道。
陸庭筠擺了擺手,“我的身份只怕是瞞不住了,秋獵時,多準備些人手。”
瀟鶴不解地問:“公子不是和榮王合作嗎?這個時候,榮王應該不會和公子反目吧?”
榮王雖不會,但有一個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