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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班6班教師辦公室。
負責兩個創新班數學的汪老師放下一張批改好的卷子。
這是一張與想像當中，滿目紅叉不同，反而是紅叉不多，紅勾更少的卷子。因為卷子上大片大片的留白，想要紅叉都沒辦法打得下來。可惜，這不是書畫作品，留白不會為卷子增添哪怕一分的好處。
在卷子的卷眉上，更是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大紅“1”。
古老相傳下來的一則“寓言”故事說，愛因斯坦小時候數學不好，成績極差到得過1分。後來浪子回頭，改邪歸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終於成為了偉大的物理學家。
如果我們不知道，德國考試成績評分為6分制，1分是優秀，2分是良好，3分是中等……
那麼這確實是一則非常完美的勵志故事。
而這張評分為1的數學卷子，如果是在德國，無疑是很優秀的成績。
可惜是在150分制的中國，所以就慘不忍睹了。
還好，本應該打零分，友情給了1分的卷子有且只有這麼一張，更多的是五分，十分，十幾二十分。甚至超過三十分的，都寥寥無幾。
從另一方面來看，不得不說，6班的新生們，運氣真的差到了極點。
因為這張卷子選擇題不少，不是運氣差到了極點，不可能說連一道選擇題都沒有撞運氣撞對。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有部分人的總分還是能夠突破三十這個極限的。
“這份卷子的難度，確實是不適合才上高一的學生啊。”
汪老師微微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拿了那張登記著數學成績的a4紙和一張紅彤彤的卷子，往年級會議室而去。
這是數學摸底考試結束後，年級組長特別召開的高一數學教師會議。
高一一共有6個數學老師，兩個奧班各一個，兩個大仙班一個，兩個創新班一個，五個平行班兩個。
參加這一次會議的，除了高一的年級組長和高一的6個數學老師，還有一位副校長。偌大一個年級會議室，參加會議的人到齊之後，顯得空落落的。
人不多，會議比較隨意。
“大家把各班的成績都報一下吧。”年級組長說道。
通報成績從1班開始，負責1班數學的是一位名為傅葉的青年，年約三十六七，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高高瘦瘦的肩背，因為常年攏著，看起來微微有些駝。
他將左手的菸頭按熄在菸灰缸裡，吐出一口濃煙，咳嗽了一聲，說道：“1班的滿分有2人，120到140的有7人，90到120的有5人。”
90分這道及格線以下的人數，他沒有提及。而且這成績，兩極分化極其嚴重。
“2班的滿分有1人，120到140的有3人，90到120的有4人。”2班的數學老師接著說道。
2班的成績比1班的要差不少，他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嚴肅了，兩道濃眉擰得緊緊的，讓人望而生畏。
聽到兩個奧班的成績不怎麼樣，大仙班的數學老師，心情莫名的不那麼差了，他面沉如水的說道：“3班，90到120的有1人，4班，90分到120的有2人。”
言下之意，兩個大仙班的，高於120分的，沒有一個。
年級組長在聽到奧班的成績不理想，對奧班之外的9個班，包括兩個大仙班，都已經不抱有太多希望了。
因為兩個大仙班的學生雖然也是優秀，但要是有數學特長，也已經考到奧班去了，不會流落到大仙班下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