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陳默在家裡比以往更安靜,秦楠和陳永國都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不再徒勞的嘗試和他交流。
阮萌對著陳默,“待會我去找你,你給我講會化學題。”
陳默點點頭,安靜的鎖好車子,進了對面。
阮萌回家快速的扒拉了幾口飯,就拿著化學課本去找陳默,其他作業已經在課間早早做完,她專門空出晚上的時間好好補習化學。
對面是保姆開的門,一進玄關,就聽到裡面熱鬧的嬉笑聲,客廳裡秦楠正在陪陳然玩積木遊戲。
記憶中陳默從沒玩過這些,阮萌也從沒見過他和秦楠陳永國一起互動,除了拼圖阮萌能和他合作一起玩,剩下的時候他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做數獨。
阮萌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上樓找陳默,她敲了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陳默不喜歡改變,這麼多年他的房間除了增多的書其他都毫無變化,用的東西都喜歡同一種品牌,穿的衣服也都是同樣的款式一買買好幾件,所有東西都擺在同一個地方,分毫不差,就連喜好也是多年未變,不過是隨著年齡增長難度升級。
此時,房間裡陳默正在做著數獨題,阮萌拿著課本走過去,看著數獨本上密密麻麻的數字,瞬間頭暈起來,也就他有耐心一直玩這個。
陳默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偶爾講一兩句話,阮萌之前聽不懂的化學題,居然也明白過來,陳默似乎有著簡化一切的能力,他的思維方式總能找到直線最短距離,理解起來也比老師講的容易多了。
陳默平時的作業都在學校做好,晚上的時間都是他自由安排,這天晚上阮萌一直讓他講在了九點半,正好跟上了班主任的講課進度。
總算聽懂化學的阮萌神清氣爽,她看了看手錶,伸了個懶腰,給自己打氣,“總算是弄明白了,這次爭取考試不能倒數第一。”
陳默見阮萌不再問化學題,就又開始做他的數獨。
阮萌看他一副不怎麼聽課卻又什麼都會的樣子,忍不住問他,“陳默,你說你是怎麼會這些的?”
陳默抬眸看她一眼,眼神清澈無辜,“自然而然就懂了。”
阮萌噎了一下,算了,高智商的大腦對她來說有些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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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讓陳默講過以後阮萌對化學開始信心滿滿,然而第二天的化學課上,阮萌又像聽天書一樣變的雲裡霧裡。
班主任講的公式和黑板上寫的內容總是印不到她的腦海裡,聽了二十分鐘她就開始泛起了瞌睡。而旁邊的陳默聽了五分鐘後就低頭開始玩起了數獨,和阮萌的區別是這些對他來說太簡單了,所以不用聽。
班主任也從不管陳默,反正他是所有學科滿分全市第一的成績,而且比第二名高出一百五十分,是歷史以來中考最高分,被稱為天才也不為過。
在阮萌的昏昏欲睡中,化學課總算結束,下課鈴一響,阮萌就趴到了桌子上,在特重班的每一天似乎都在打擊著阮萌的自信心。
好不容易又捱到放學,兩人走去車棚,阮萌一走到自己的腳踏車旁,就發現後胎又扁了下來。
她左右環顧,放學時間都是取車的學生,也不知道扎她車帶的到底是誰。
阮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新開始的高中生涯為何如此不順,如果每天補一次車胎,那還不如不騎車上學。
今天該怎麼回家呢?
想到這裡,她看向旁邊的陳默,他安靜的站著,雖然看到阮萌車胎再次漏氣,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等著阮萌推車去修。
透過這麼多年的瞭解,阮萌知道遇到這種狀況不能指望他,他對人情世故天然遲鈍,如果不直接告訴他他就意識不到這種時候她需要幫助,況且他也不可能讓她坐後座,他不喜歡和別人那麼近距離的接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