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兩人這麼熟的關係也不行。
推車去修的路上,阮萌話明顯少了起來,她看到那些後座有人的單車過去,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
陳默隨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一臉迷惑,不明白阮萌為什麼要嘆息。
阮萌照舊去昨天的地方補好車胎,才和陳默兩人回了家。
第二天,阮萌去找趙文赫,將自己車胎連續被扎的事和他說了一聲,然後道,“你課間沒事的時候幫我去蹲守著看看,馬上就要測試了,我實在沒時間。”
趙文赫拍了拍乾瘦的胸膛,“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把任務交給了趙文赫,阮萌總算放心下來,又是昏昏沉沉的一天過去,下午放學,阮萌像剛解放的難民直奔車棚,原本臉上的笑在看到她的單車時消失了。
因為她的車帶又扁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阮萌站在腳踏車旁深呼吸,馬上在爆發的邊緣,從小到大,她一直在學校里人緣不錯,所以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
要不是因為馬上就要到來的測試,她現在一定要親自把這個人揪出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句。
“我帶你。”
阮萌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只見陳默推著自己的腳踏車,黝黑的眼睛依舊平靜的望著她。
“你要帶我?”阮萌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遍。
陳默點點頭。前兩次車胎漏氣之後,她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沮喪,尤其看到兩個人公用一個車子的時候。
所以昨天他上網查了下朋友車胎漏氣該怎麼辦,雖然他覺得補胎這個選項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但和朋友共用一個車子似乎也是一個暫時可行的方法。雖然這樣不能真的解決問題,但如果是阮萌,他願意犧牲一次自己的後座。
阮萌立即拋下自己的單車,跳在陳默的後座上,一副生怕他後悔似的樣子。
陳默騎車速度不快不慢,就像他走路一樣,保持著勻速的規律,阮萌知道他不喜歡身體接觸的禁忌,就抓著車座後面保持平衡。
秋日的風不算和曦,吹卷著地上稀稀落落的落葉,輕拂起阮萌的劉海,前面的陳默擋著晃眼的夕陽,少年的單車,承載著不同以往的重量。
阮萌懷裡抱著陳默的書包,剛才因為車帶被扎的憤怒變的緩和下來,這麼多年一起上下學,她還是第一次坐在他後座,阮萌不禁有些感慨,當初的陳默似乎已經改變了一些。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正好阮春秋下班回來,看到兩人,詢問阮萌,“你的腳踏車呢?”
阮萌從後座跳下來,“車帶又被紮了,這兩天我先讓陳默帶我,等測試結束了我在去找兇手。”
阮春秋看她一臉鬥志滿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阮萌不高興了,“我這麼慘,你還笑得出來?”
“年輕真好。”阮春秋感嘆了句,然後和陳默點頭打了下招呼,就進了房子。
阮萌把陳默的書包遞給他,“你等著我,待會我再去找你補習數學和化學。”
陳默把書包背在肩上,淡淡點了點頭。
阮萌吃過晚飯,就拿著數學課本和化學課本跑到了對面,難得的在一樓見到了陳永國,他把陳然架在肩上,陳然興奮的大聲尖叫著,秦楠站在一旁,臉帶溫柔的笑意。
阮萌和他們一家三口打過招呼,直接上了樓,陳默依舊安靜的呆在自己房間裡,冷清的二樓和此時熱鬧一樓形成鮮明對比,陳默低垂著頭,看著一本關於宇宙空間論的書,似乎對樓下的熱鬧聲一無所覺。
阮萌關上房間門,將喧鬧聲關在門外,她臉上牽起笑意,快步走過去,“來,老同桌,給我講講數學題。”
陳默放下手中的書,接過她的數學課本,翻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