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啥是怪物。所幸只有幻視,沒有幻聽。最離譜的是,徐徒然之前醒來,習慣性地想從意識裡看了眼作死值系統的面板,結果居然看到那面板裡的數值條向上彎起來,變成了一根觸手一樣的東西——不過只有一瞬,下一秒就好了。
所以徐徒然才會以為自己身上的符文又失效。然而剛才檢查了一遍,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哦,這樣啊……」姜思雨聽罷徐徒然的症狀描述,瞭然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點奇怪。
公共設施?那是什麼?
緊跟著,她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大佬,那你現在的混亂,該不會已經有輝級了吧?」
姜思雨說著,想到自己被關在實驗室裡的老爸,小臉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她倒不是懷疑徐徒然已經被寄生。徐徒然提到那些「寄生蟲」時,那種嫌棄又討厭的情緒非常真實。但徐徒然未來會不會受到那些東西襲擊,這事就不好說了。
姜思雨擔心的也正是這點。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自己或許多想了——
「如果你是說那些寄生蟲的話,我遇到過了。」徐徒然語氣篤定,「它們還會不會再來找事,這個我沒法確定。但下次再遇到的話,倒黴的那個一定不會是我。」
她的語氣篤定,心態更篤定。姜思雨有些詫異地看了徐徒然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說出來可能有些古怪,但方才那一句話裡,她明顯能從徐徒然的心情中感受到濃重的躍躍欲試。那情緒濃烈得幾乎化為畫面,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徐徒然正揮著個旗子,拿著個小喇叭站在小山丘上大喊:
「來啊——你們過來啊!」
……這就是大佬的境界嗎?
姜思雨嘆為觀止。對不起,是我淺薄了。
當然,她也看出來了,徐徒然不打算細談遇到「寄生蟲」時的事。因此也沒多問,只平靜地將話題又轉回了徐徒然的幻覺上:
「如果是快速升級導致的副作用的話,我倒是有些經驗。」
姜思雨認真開口。作為一個剛上線就領了直升大禮包的辰級,她對此很有發言權。
「我剛接手那個傾向的時候,幻覺也很嚴重。不過不是和怪物有關的幻覺,而是會經常對他人的言行產生幻視幻聽。比如把別人的誇獎聽成辱罵,把別人送我的小禮物看成死老鼠之類的。有時別人只是聚在一起說話,我卻以為他們是在說我壞話……」
姜思雨輕描淡寫地說著,面上露出回憶的神情:「那段時間我休學在家。我媽研究了很多我爺爺留下的資料,後來幫我想了個辦法。」
「?」徐徒然好奇地坐直身體,「什麼?」
「她引導我,將握有的力量,先暫時封存起來。」姜思雨試著拿手給徐徒然比劃,「大佬,你背過單詞嗎?一本單詞書,那麼厚,一次性是肯定背不下來的。但如果每天都堅持背二十個,一點點地推進度,日積月累,自然而然就把整本冊子都背下來了。」
徐徒然眸光微轉,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將控制不住的力量全部封存,每次都解鎖一部分,直至全部消化吸收。」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姜思雨立刻點頭,「實際就相當於我自己再把升級的過程重新走一遍。區別只在於我沒有使用升級空間。」
因為她本身就已經是辰級,升級空間對她的意義已經不大。姜思雨所說的單詞書也不全是比喻——她是真的在自己的意識裡,將所有的力量都具現化成了一本單詞冊,每天就逼著自己一頁頁地背。等背到後面,辰級長夜的力量已掌握得相當熟練,英語成績也突飛猛進。
那些困擾人的幻覺也自行消失,她順利回了學校,第一次月考就考了英語年級第一。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