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天天火煎火燎的啊。心疼我爹啊!”
程蘊之看她哭得那麼動情,也有些眼睛發酸,忍著尷尬不適,勸她,“行啦,別哭了,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多虧冬生能幹。”
程香蘭就趁機開始誇自己兄弟,“我兄弟真不是吹的,長得俊,工作好。這要是找物件,四外八村的……”
“走路要眼睛瞅著,說話也不能摸著說!”姜琳一直沒搭理程香蘭,閆潤芝先不樂意了,“冬生媳婦兒、兒子可都擱這兒呢。”
程香蘭忙笑道:“娘,我就是這麼一說,誇我兄弟呢,你和弟妹別多心。”
大寶:“嫲嫲,她是誰啊?”
程香蘭搶著道:“我是你姑啊。”
大寶:“哪裡的姑,我怎麼不知道?”
小寶:“我也沒見過。”
程香蘭以為是閆潤芝挑唆孩子這樣說,她又開始抹淚,“爹啊,這麼多年,咱們骨肉分離,實在是迫不得己啊。但凡有點辦法,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接家去伺候啊。”
程蘊之雖然覺得閨女來了,這麼多年沒見,親人相見如何如何。可他終歸是典型的舊傳統男人,本身就感情內斂,不善於表露情感,再加上有年頭和閨女沒見面,也著實陌生。所以,他也只是覺得心酸,卻不知道說什麼,更不可能如程香蘭期待的那樣和她抱頭痛哭。
在他記憶裡,閨女還是個小閨女,和眼前這個中年婦女接不上。
更何況,程香蘭模樣隨娘,讓程蘊之有點尷尬。
看著程香蘭好像對著前妻。
當年前妻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抹著眼淚,“二爺,要是立刻死了,我就和你去也沒什麼,像大嫂那樣尋死誰不會呢?難的是好好活下來。只是要熬這麼多年,每日每夜地受人戳脊梁骨,我能受得了,孩子能受得了嗎?所以,我哪怕再心疼你,我也不能不為孩子打算,咱們……合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