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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程德才和他弟弟都沒在家,他們要商量開個什麼廠子。兄弟之間也是矛盾重重,想不好到底開什麼,是自己開還是合夥,是弄磚瓦還是弄水泥,一直商量不定。他們想去公社找大爺程福貴,可程福貴最近煩得很沒空搭理他們,他們就找了程福貴一個兒子,一起去他們舅舅家取經。
程福萬今天去了一趟公社,然後去看看小麥出苗情況,還有生產隊的一些尾巴兒,都要找人收收。
馬開花則帶著倆兒媳婦兒去後頭廟子村紡紗織布,她想著學學回頭要麼就在水槐村也弄一個,看別人搞副業自己總是眼紅的,磚窯廠大隊不讓開第二個,那她可以弄個紡紗織布。
等程福萬得到訊息回家,就見商宗慧和姜興磊還有倆青年在他們家大門口用磚頭支了鍋灶,下面燒著旺旺的火苗,上面的大鐵鍋里正煮什麼。
他嗷嗷叫著衝過去,“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商宗慧家和程福貴家也是多少年不對付的,他根本不怕程福萬,“你猜啊。”
程福萬剛要發怒,就看到一灘血,嚇得他衝進院子裡,發現那血竟然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屋裡。那情形,就好像當年他們衝程序毅家,把他們家砸得到處是血一樣。
“娘啊——”程福萬沒看到自己老孃和孫子孫女們,嚇得衝出來,然後就聞到門口大鍋裡飄出來的香味兒,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姜興磊和商宗慧得了程如山吩咐,在這裡看著鍋,直到把狗肉煮爛為止。
姜興磊看了一眼滾倒在地的程福萬,“他以為煮的是誰?”
有人把程福萬給掐醒,告訴他,“快去大隊部吧,大隊在審你家信達呢。”
程福萬急道:“我家信達怎麼啦?”
“說是訓練狗咬人。”
程福萬大喊著冤枉死人,拔腳就往大隊部跑。
姜興磊也想去看,可姐夫勒令他在這裡守著鍋,他不能違背。他真的想去把那個程信達揍得爹孃都不認識,敢對姐姐做這樣惡毒的事兒!
程福萬連滾帶爬地去了大隊,此時大隊書記、大隊長、治保主任、會計、婦女主任都在列,程福萬發現自己老孃、孫子孫女們也都在,他這才鬆了口氣。馬開花和倆兒媳婦兒得了信跑回來,也衝進去,她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地主惡霸行徑!”
程玉蓮瞪了她一眼,“來,你們先交代一下,怎麼訓練惡犬咬人的。”
馬開花勃然大怒:“放屁,誰訓練狗咬人?那狗是我們親家養的,從來不咬人,就拴在家裡看門。”
“那它今日追著咬人?”程玉蓮認定是他們故意的。
馬開花:“程玉蓮,你少他孃的汙衊人。那狗自己掙開鏈子跑了,誰家也有這樣的事兒,怎麼我們家的就該死?”她一拍巴掌就哭罵起來,無非和她婆婆一個強調。
什麼“你見了狗你不能逗,招貓逗狗可不咬你?”“你沒逗那你跑什麼?你一跑那狗可不就咬你?”“它不是真咬你啊,它逗你玩兒呢!”
要說一個可愛的小狗這樣,誰也不會懷疑,可那像狼一樣的狗,你說它逗著玩兒不咬人,當人家是傻子呢?
更何況還有馮婆子等老婆子和孩子們作證。
枸杞子:“那狗就是咬大寶小寶和他娘去了,嗷嗷追著咬。”
馮婆子:“給我們嚇得要死,倒是沒咬我們,專盯著姜廠長咬。”
“你們這些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你們這是巴結諂媚!你們不實事求是!”常繼紅歇斯底里的,程信達可是她寶貝兒子,怎麼能讓別人這麼汙衊。
程如山把一隻搪瓷盆子端過來放在他們跟前,“好好看看。”
程福萬和馬開花、常繼紅幾個一看,裡面……一堆,他們頓時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