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
那個一邊大罵一邊流淚,整個人都透著掩飾不住的悲傷的小姑娘長大了,也學會了不動聲色的掩飾自己的情緒,漂亮又得體,在她身上再瞧不見半點生活的窘迫。
可是這個固有印象總是沒辦法從腦海裡抹去,以至於每次見到瘦瘦的江杏兒,他總忍不住想要拉她去吃飯,想讓她多吃一點,看她充滿了鬥志的刺他,他就樂的哈哈大笑。
宿舍的同學也說他有病。
“梅弈航你真是奇怪,要說喜歡江師妹吧,還幾次三番要給人介紹男朋友,還都特別誠心誠意,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包藏禍心,哪裡像喜歡的樣子?要說不喜歡吧,你每次見到人都要揪著去吃飯,都要請客,討好的樣子都快要讓人誤會你要追她了。你就說你奇怪不奇怪吧?”
“你說的……怎麼好像聽著有點道理?”梅弈航把一頭短髮耙成了鳥窩:“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好奇怪。肯定是我覺得她太可憐了。”
同宿的同學看他真跟看神經病一樣:“她可憐?大哥你醒醒吧,你難道沒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衣服用的東西,一看就是家境不錯的,哪裡可憐了?”那人本來也對江杏有幾分意思,掂量著梅弈航的態度遲遲沒敢下手。
聽他話頭不對,不由露出遲疑的眼神:“聽說現在有女孩子……她不會是做那個了吧?”
梅弈航一個枕頭砸過去:“放屁!胡說八道什麼呢?她家裡媽媽開著工廠,用得著嗎?”
“那你怎麼說她可憐?”同宿的同學真覺得他是神經病了。
梅弈航拿被子捂住了腦袋,呻*吟一聲:“我也覺得自己是神經病!”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他怎麼每次見到江杏都覺得她形單影隻很可憐的樣子,說不出的孤單。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宜市的氣候降到了零度左右, 江杏在宿舍裡凍成了狗。
她打電話回去向桃兒訴苦:“……太冷了,骨頭縫裡都冒寒氣, 又溼又冷,怎麼能沒有供暖呢?你知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居然飄雪花了, 還是不供暖,我都快要凍死了!”
南方的同學見到雪花歡呼雀躍,大喊著要出去堆雪人, 奈何只下了薄薄一層, 落到地上就化了,別說堆雪人了,出來晚些都看不到雪花的影子,這幫人跟過年似的,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
當時她就震驚了。
她被何晴晴生拉硬拽拖出宿舍,裹著大棉襖站在樓下瑟瑟發抖,遇上回宿舍的梅弈航, 問她:“你在這幹嘛?”
何晴晴興奮的直衝過來:“梅師兄,我們在看雪啊!看雪!下雪了你看!”
梅弈航“嗤”的一聲笑出來, 彷彿在看白痴,然後發出驚天動地的一串笑聲:“江杏兒,你站在這裡凍的發抖就為了看雪?”
江杏惱羞成怒,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直接向妹妹學習, 飛起一腳去踹梅弈航。
梅弈航跳著躲開, 一路笑著回宿舍, 被同宿的同學問起因何事而樂,他忍俊不禁:“真是個傻帽,一個北方人跑來南方看雪。”不可思議。
他越想越可樂,第二天在食堂見到江杏還是笑不可抑:“你說你傻不傻啊?”
回應他的是江杏兒響亮的一串噴嚏。
她感冒了。
昨晚就發起了低燒,仗著年輕體力好沒當一回事,早晨起來頭重腳輕,想著吃點熱的東西說不定會好受些,也沒叫同宿舍的一起,自己摸過來還沒打飯,就倒黴催的遇上了梅弈航。
梅弈航傻眼了:“你這是為了看雪……弄感冒了?”
“滾!”
“走走走一起滾!先滾去醫務室開點藥吧。”
梅弈航就是那種臉皮很厚,江杏兒罵什麼都不當一回事,好像對著牆壁發洩的人,但是她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