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一層沒有租戶,所以樓道里一直用來放雜物,請諸位稍等。”
說完他開啟了手電筒,先過去開啟了電燈開關,這時樓道里才有了昏暗光線,眾人發現過道里果然橫七豎八丟滿了東西。
北原秀次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發現有不少,好像天天有人從這兒經過一樣,便向龜田義正問道:“龜田先生,你們經常上來嗎?”
“是的,這裡通向天台,有時值夜班很無聊,我們就會到天台上吹吹風,喝點東西抽抽菸,而且衛星天線也在天台上,那東西經常訊號不好,經常需要上去擰一擰按一按。”
“衛星天線是你們自己裝的?”
“是,我們一起湊錢買的,這樣可以看一些別的國家的衛星節目……我們都是球迷,有些比賽日本電視臺不轉播,所以才一起買了那東西。”
北原秀次雖然看起來年輕,但穿著警服,龜田義正也就當他是真警察了,很配合,有問必答,而他們一行人說著話就上了天台,中途村上繁奈還差點給絆倒了,一路連聲道歉。龜田義正引著眾人走到了天台邊上,指著水塔一角說道:“就是那個,中山君應該就是為了調整那個才摔下去的。”
這裡也是漆黑一片,北條三信問鑑識課的人要過了手電筒照著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衛星天線不大,就是一個一尺半左右的白色小鍋,正中心有個高頻頭,被綁在了水塔支架上,而龜田義正解釋道:“時間久了,高頻頭和傳輸線路有點接觸不良,有時一兩個月,有時三五天就會鬆動一次,只要上去用力按一按就會好……因為一直還能用,我們也沒換新的,要是早知道中山君會因為這個出意外,我就自己掏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龜田義正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似乎想著朋友就是從這裡掉下去了,原因還是想一起省錢,十分內疚,而雪裡眼睛比較尖,指著水塔支柱上叫道:“鞋在那裡,秀次。”
北條三信拿手電筒掃了一下,發現一隻男式皮鞋被卡在了水塔支架上,而他看了幾眼,轉頭向鑑識課的幾個工作人員問道:“有別的發現嗎?”
在搜尋天台的鑑識課人員齊齊答了聲沒有,這裡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沒有血跡,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東西,而接著有鑑識課的成員開始對著那隻鞋拍照——等拍完了照再取下來,不過應該是死者的鞋沒錯了,這是證明死者是意外身死的重要證據。
雪裡捏著下巴輕輕點頭,案件她推理完畢了——死者中山介信為了看電視,晚上爬到水塔支架上修理衛星天線,但腳被支架卡住了一下,他用力拔腿,可能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而水塔又臨近樓邊,他就後仰著從天台上掉下去了,當場摔死,是一起意外悲劇。
她同理心比較強,看著龜田義正在一旁自責的流淚,也不是兇案嫌疑人了,忍不住走了上去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有不測風雲,這不是你的錯,大叔你不要太傷心。”
龜田義正抽泣著點了點頭,含糊的說了聲“謝謝”。
雪裡又嘆了口氣,朋友死了啊,哭也是應該的,乃希醬要是死了,自己也會落淚吧?
村上繁奈這會兒也緩過來了,主要是這裡沒屍體讓她好過了不少,但看北原秀次拿著手電在圍著水塔附近轉圈,越轉越大,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心裡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打擾他——事情解決了,意外事故沒錯,雖然讓人遺憾,但警察沒辦法了,證明工傷,爭取賠償的事要找工會或是律師,警察方面的調查取證就到此結束了。
她向北條三信請示道:“村上前輩,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她覺得可以定義成意外死亡,而北條三信站在水塔前方向下看了看,正下方就是死者的屍體,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再等等。”
他把龜田義正叫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