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龜田先生,中山先生死時,你在哪裡?”
“我說過了,我在自警室……九樓的自警室。”龜田義正被北條三信凌厲的目光嚇了一跳,眼神有點閃躲。
北條三信沉默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問題,這龜田義正有些害怕,不過普通人被警察厲聲質問都會心虛,這和犯沒犯罪沒關係,倒不如說他的表現基本正常——有些心虛,但不是太心虛的樣子。
他態度略微恢復了柔和:“去你們的自警室看一下。”
去自警室看看,如果那裡沒什麼問題,那八成就真是意外死亡了——龜田義正說只有他和死者在樓裡,如果死者被殺那大機率就是他下的手,但現場沒有任何跡象可以指向龜田義正有行兇嫌疑,反而多半都在指向是意外事故,那就是沒物證。
警察也有規章條例約束,不可能無法無天,龜田義正確實有點可疑,正常人都會懷疑他,但警察辦起案來反而不能隨意就懷疑普通公民,那會破壞人家的平靜生活和名譽——北條三信決定明天派村上繁奈把死者和龜田義正的關係瞭解一下,確認雙方關係是否良好,工作中有沒有衝突,有沒有債務糾紛,有沒有三角戀、婚內出軌之類的感情糾紛,如果全沒有,那就基本可以確認沒有行兇動機了。
沒有行兇殺人的動機,沒有明確的指認性物證,那就只能把案件定義成意外事件,直接結案了事。
北條三信是個合格的刑警,這種事見的多了,要是什麼案子都要反覆調查確認,那根本不可能——這種案子有時一天出好幾起,就像交通事故一樣,要是事事按陰謀論的角度來發掘,那日本警察再招十倍的人手也應付不過來。
對警察來說,沒動機沒證據就是沒殺人,真殺了也算沒殺——只憑兩者單獨相處就強行立了案,送去地檢要求公訴也會被打回來,連法庭都上不了,根本毫無意義。
而北原秀次已經把天台仔細搜尋過兩遍了,沒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心裡確定了八成——中山介信不是意外墜樓死亡,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當然,只是確定了八成,還缺少一份關鍵性的證據,讓兇手無從狡辯的證據。
他也跟上了這一行人,趕去了寫字樓的自警室。
不著急,反正凶手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