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胸口齊平——又再看了看左右,覺得有點像是少女漫畫裡的場景。
這傢伙是個小白臉,長得像是漫畫裡的男主角,還給自己撐著傘,動作也像,周圍是細雨煙氣蠻漂亮的,氛圍也像——要是自己再高十公分就好了,能有一米六那這畫面就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了。(她穿著五公分的內增高鞋)
她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心裡很舒服,連日來的壓力和鬱悶之情都好像消散了許多。
她走了一陣子,心裡盤算著北原秀次幫她撐了傘,那回頭自己給他乾點什麼好——他那條毛巾用得挺舊的了,給他換一條新的好了,原來那條改拖布。
“那個……福澤同學,我覺得傘的事就別計較了。”北原秀次看冬美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盤算著要報復偷拿她傘的人,忍不住輕聲規勸了一句。
不報復肯定會憋屈,但報復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他覺得依小蘿蔔頭這情況,當務之急是緩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不然冷暴力和惡作劇會越來越多的——欺負人可不只是打罵,有些方法比那還惡劣,冬美沒數他有數。
在他眼裡冬美也是屬於年紀小的那型別,而做為“長者”其實他也挺喜歡給人講大道理的——可能這種行為可以促進多巴胺分泌,聽的人不知道,反正說的人是挺愉快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福澤直隆傳染了,有了這種不良習慣。
“嗯?為什麼?”冬美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是抽了哪根筋突然要說這個。
“福澤同學聽過一句話嗎?人要適應環境,千萬別等環境來適應你。人際關係也是構成我們生活環境的主要因素之一,我覺得和同學和睦相處還是有必要的。”
北原秀次只是單純一片好心,而且說的也是點到為止相當委婉,依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他也就只能提醒一下小蘿蔔頭地球不是圍著她轉的,做人還是要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壞脾氣比較好。
好歹他和福澤家的香火情也挺濃了,總不能眼睜睜看冬美這小蘿蔔頭真在學校成了個備受冷暴力欺凌的底層分子。
但冬美一雙月牙眼眯了起來——這傢伙什麼意思?是在說自己人緣不好?是在對自己說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