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飛快地把護手霜送回浴室,並洗了一遍外殼,不過,好像扁了很多……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
喻年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快樂,愛人就在邊上,他能忍得住那就真是聖人了!楊嘉躍也不老實,他晚上吃了三碗大米飯,體力精力都大大的有。
當晚,喻年就光著屁股跑了一趟洗手間……
興致上來了,還管他那麼多呢——早知道剛才就不多此一舉把護手霜放回去了!
兩人這幾天當真過起了你儂我儂的情侶生活,白天看看電視電影,晚上偷偷摸摸地做做-愛。
小鎮上沒什麼娛樂設施,大冷天的兩人也不願意出去,真中了楊嘉躍之前的預言——他就是來“玩”喻年的。
眼看春運期到了,這一次楊嘉躍真要回去了。
喻年陪楊嘉躍去車站買票,路上他緊緊地握著楊嘉躍的手,不捨道:“在我家過年不行麼?”
“還是要回去的。”楊嘉躍拍拍喻年的肩,安慰他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發簡訊,這回可別再關機了啊。”
喻年悶悶地“嗯”了一聲,心裡卻默默祈禱出點什麼意外讓楊嘉躍買不到票。
其實去往北京的火車首發站並非喻年老家的小鎮,而是更南方的一個大城市,鐵路貫穿南北,春節期間,從南方北上回家的人不少,楊嘉躍是中途上車,所以就算有票,也很有可能是無座的。
兩人到視窗一問,能買到的座票是大後天的,年二十九,而且還是加班車的硬座。
“得,到站就過年了!”喻年鬱悶道,“真要回去麼?不能跟大伯母說一聲?”
楊嘉躍揉了揉他的頭髮。
喻年:“。。。”
楊嘉躍抱抱喻年,道:“好了,就幾天功夫,我在北京等你。”
在售票人員好奇的目光下,楊嘉躍買下了二十九日回北京的硬座票。
分別前幾天,時間顯得尤為可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連喻媽媽刻意無視,都免不了見兩個孩子黏在一起,有時腦袋挨著腦袋,有時手牽著手,跟連體嬰兒似的。
大年二十八日,喻媽媽的工廠放假了。她帶著孩子們去超市裡買了年貨,雞鴨魚肉湯圓大米……兩個帥氣的男孩跟在她身後,給她拎東西提籃子,回頭率倍兒高。
喻媽媽滿臉藏不住的喜色,連眼睛看東西也清楚起來了。
她知道喻悅要回去,忙碌了一晚上準備東西讓他帶走。
粽子,燒雞,幹木耳,家鄉特產等等,整整一大包。晚上睡了兩小時,五點起床做了一大碗辣炒年糕,一半用泡麵盒裝著包好,讓喻悅在火車上吃,另一半合著小米粥當早飯。
七點,喻年陪楊嘉躍去火車站,喻媽媽在客廳裡悉悉索索一晚上,他倆什麼都不敢做,只敢抱在一起親親嘴……
八點半,kx92次列車開始檢票,楊嘉躍拎著東西走過冷清的檢票口。
出去前,他回頭看喻年一眼,見他傻愣愣地望著自己,一臉不捨,身體微微前傾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來跟自己一起走……
楊嘉躍朝他揮了揮手,口型說了三個字。
火車帶著鐵輪與軌道的摩擦聲轟隆隆地駛入小站,三三兩兩的旅客風塵僕僕地回到久別的家鄉,楊嘉躍卻準備離開。
他拎著行李找到票子上印的車廂號,透過車窗,裡面是陌生的乘客,擁擠的空間,狹窄的走道。
還沒有上去,楊嘉躍似乎就聞到了那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他站在車廂入口處,卻步不前。
列車員催他:“上車不!還有一分鐘就開了!”
彷彿又回到十歲那一年,自己跟著母親北上,為了少買一張票,他和母親擠在一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