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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有點重,您小心點兒提。」徐欥把手提的旅行包遞給她:「那我們等會兒換完滑雪服,還在這兒見面。」
時舒掃了眼標誌物,一手接過旅行包,一手將面罩揣進了兜裡:「嗯,好。」
男女換衣間在相反的方向。
時舒要了個單間,在前臺看到一排防風面罩後,重新挑了款磁吸式面罩,想了想,又轉身折回去,買了同款男款的尺寸,然後,才拎著手提的旅行包進去單間換衣服。
旅行包的拉鏈拉開,她發現徐助理準備的滑雪裝備很齊全,並且全部是按照她的喜好準備的黑色。
時舒有一些滑雪的經驗,雖算不上資深玩家,但絕對不是那種需要教練員指導的初學者,她很快換好滑雪服,佩戴好護具,頭盔和滑雪鏡,然後出來。
徐欥已經換好衣服,在雪場他們約好的地方等時時舒了。
他看見——
黑色的滑雪服,黑色的頭盔,黑色的雪鏡……手套,甚至連滑雪板都是黑色的。
時舒一身黑色從不遠處走過來,帥氣英颯。
徐欥眼中很快落入一抹驚艷的亮色,隨後被完全的黑色填補充斥,他又看見一身黑色的她,將手裡的滑板豎著往雪中一立,纖長的手扶著滑板,手指搭在前端。
目視著前方。
他就站在她的前方。
她看著他。
就……就很帥氣。
「第一次見您穿滑雪服。」徐欥說。
大鏡片雪鏡撐在額前,時舒往下扒拉了下雪服,半張躲在雪服中的臉露出來:「不好看?」
徐欥看見她還咬著根棒棒糖,腮幫鼓起,白色紙棒鑽出來唇角一小截,笑容明媚中帶著幾絲狡黠。
徐欥忙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知道她喜歡聽什麼,徐欥不厭其煩地又道一遍:「您是很好看的。」
無論什麼模樣,她都很好看。
「是麼。」時舒「咯嘣」兩下咬斷糖果,任由薄荷流心在口腔中滿溢,糖紙包裹著紙棒攥在手心裡,她才說:「我以為你要說我像一顆黑色的煤球。」
他哪裡敢?
「您手裡的食物垃圾給我。」徐欥攤開手掌,實話實說:「不像,您像帥氣的黑武士。」
時舒便把攥開的手鬆開,糖紙和紙棒交換到他手裡:「我怎麼瞧著,徐助理你現在說話,比糖還甜呢?」
徐欥用一張紙包裹好她製造的食物垃圾,附近沒有垃圾桶,他收在口袋裡,有些赧然:「可能是因為,這糖是無糖薄荷糖。」
時舒「嗤」一聲,雙手裹了下肩:「好冷的笑話。」
徐欥抿著唇,笑容卻也抑制不住。
似乎是很放鬆的一天,很放肆的時刻。
「不過,您不佩戴護臉面罩的話,待會兒滑雪,臉會非常疼,而且高海拔地區紫外線比較強,會對您的面板造成一定的損傷,可能會需要很久恢復。」
徐欥想了下,繼續勸說:「也同樣會影響您的形象,您的……總裁包袱。」
「誰說我不帶面罩了?」時舒從兜裡取出護臉面罩示範給他看,她買的是磁吸款式的面罩,吸附在雪鏡上,方便又好取。
「行。」徐欥笑笑:「那您等會兒想要拍照的時候,就將面罩從雪鏡上揭下來,我給您記錄下一些美好的瞬間。」
「你能分辨出我美好的瞬間?」
他的審美和攝影技術都不錯,並不是拿不出手的存在。
「可以的,請您放心。」徐欥:「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好。」
時舒點頭,環視周身一圈,傾身,隨後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