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到禹王府是做正夫郎,日子如何,你自己慢慢過吧。」
說罷,謝丞相扭頭就走。
謝時秋緩緩抬眸,臉上無喜無悲。
「哥哥」
謝澤安笑吟吟的走到謝時秋身側,「真是對不住了呢哥哥,本來你是要嫁給太女的,而今卻只能嫁給禹王。」
「我聽說那禹王,在煙花樓有好些個相好的,好色又好賭,哥哥你嫁過去,該如何是好呀。」
聽他這語氣,像是擔憂。
可看他的臉色,卻是很顯然的幸災樂禍。
謝時秋看了眼他,不緊不慢道:「再如何,我也是做正夫郎。但有些人,縱使機關算盡,那就是天生當側的命。」
他這話,既是說的謝澤安。
又何嘗不是在點謝側夫郎。
看著這兩父子臉色黑沉,謝時秋的心情勉強好了一絲絲。
緊接著他又道:「我朝律令規定,側不能扶正。我的好弟弟,你好歹自幼也是嬌生慣養,日後到太女府,卻是要在太女正君面前低聲下氣,真叫我這當哥哥的心疼。」
謝時秋也是氣瘋了。
換作以往,他是絕對不會有膽子這般懟謝側夫郎和謝澤安的。
可而今他還在意什麼?
他馬上要去禹王府,嫁給禹王那個混子,他後半輩子都毀了,他還怕什麼?
「你!」
謝澤安氣急,正要厲呵,便又聽得謝時秋一聲冷笑。
他壓低聲音道:「你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算計嗎?你想嫁給太女,想以側室的身份掌控太女府,就像側夫郎一樣。可你錯了!我爹,和太女正君,能一樣嗎?」
「你永遠都不可能複製你爹的路。」
謝時秋說完,根本不給謝側夫郎和謝澤安反應時間,轉身便要走。
哪知前腳還沒回府,後腳便又被人叫到廳堂去。
路上他還在想,難道謝側夫郎和謝澤安氣急敗壞,找他娘告狀了?
那兩父子,現在這麼沉不住氣了嗎?
但等到廳堂,卻是見到幾個宮侍,其中一位穿得還是青衣官袍,顯然是宮中封了官的男侍。
這可不是簡單人物。
來的也不是旁人,正是青禾和他選出來的四位男侍。
「見過丞相。」
青禾帶頭見禮。
謝丞相也不敢託大,便笑著叫他們起身。
謝丞相是文官之首不假。
可這宮裡頭出來的,哪怕只是個小宮女,她都得稍微客氣著點。
畢竟宮中人脈錯綜複雜,誰知道小宮女背後站著什麼人?
更何況,青禾還是嘉君的貼身侍從,嘉君又是謝時秋未來的公公,她便更是不好甩臉色。
「不知青禾郎官今日來?」
謝丞相問。
青禾和善一笑,「回丞相,主子聽聞皇上將貴府的謝公子賜給禹王殿下為正夫郎,特意叫奴才來照顧貴公子一段時日。」
「奴才身後這幾位,也是主子精心挑選出來伺候貴公子的人。」
聞言,謝丞相臉色一僵。
比她臉色更難看的,是一旁的謝側夫郎。
開什麼玩笑?
嘉君的貼身侍從入府來照顧謝時秋?
這侍從可是有官位在身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謝側夫郎見著人家都要行禮。
他往府上一站,那就是一尊大佛。
謝側夫郎還怎麼拿捏謝時秋?
想至此,謝側夫郎臉色越發黑沉。
謝時秋也有些驚詫,隨即臉上便難掩幾分喜色。
不等謝側夫郎開口,他便主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