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出頭的的椽子,心下安慰不少。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我兒的話說得在理。咱們只管做了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不必在意。”
“我兒忙了一天,早點去睡罷。”兩母女又說了會兒話,曹氏便催女兒回屋休息去。
“那女兒回屋去了。孃親也早些歇息。”亦珍與母親道了晚安,出了內間,回自己房中歇下。
曹氏與湯媽媽聽得她的腳步聲去得遠了,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夫人您看……”
曹氏搖了搖頭,“那件事,也過去好些年了,誰還會記得呢?便是有人記得,也不認識咱們。咱們已經遠遠地躲到松江來了,難不成一有個風吹草動的,就又舉家遷往他處?”
“夫人說得是。”湯媽媽坐下來,一邊蘀曹氏捏腿,一邊低聲道。
曹氏沉默片刻,遙遙望著繡著山水花鳥的屏風,最後一笑,“珍兒,也不知隨了誰,反正她的性子和相公……是一點也不像的。”
湯媽媽這些年幾乎從未聽夫人提起過早早就去了的老爺,這會驀然聽曹氏說起來,倒是一愣,隨即垂了頭,“夫人,小姐是由您一手拉扯大的,性子自然是隨了您的。”
曹氏聽罷,擺手一笑,“湯家的你這可就是哄我開心了。我少時是什麼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湯媽媽只管抿了嘴,也不懼被曹氏揭穿,“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曹氏想起久遠的舊事來,“當年我在珍兒這麼大年歲的時候,卻是膽子大性子野的。下水摸魚,上樹捉鳥,哪一件母親不讓我做的事沒做過?”
要不是膽子這麼大,性子這麼野,最後也不會不聽父親母親的話,偏偏選了亦珍他爹。
“夫人……”當年的事,湯媽媽全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曹氏的心思,“小姐的性子沉穩,打小就看出來了。誰家像她那麼大的年紀不是頂愛玩的?偏小姐最愛跟在您後頭,給她一團麵糰都能一個人玩上好久。後來您為小姐開蒙,學了百家姓三字經,小姐能認字以後,又能捧著本畫本一看大半天。奴婢一直覺得,小姐若是男兒,必定不比外頭那些公子們差。”
想起女兒一力承擔起家計,遇了事鎮定自若,毫不慌張的樣子,曹氏極自豪地一笑,“我的珍兒,便是比之男兒,也不遑多讓。”
說這話的時候,曹氏眼中明光乍現,竟將平日煙淡的眉眼映得一片瀲灩之色。
湯媽媽見總算把關於老爺的話題折過去了,便蘀曹氏細細蓋了被子。“夫人歇息罷,奴婢就守在外間,您有事儘管喚奴婢一聲。”
曹氏卻輕輕揮手,“你回自己屋去罷,我夜裡也沒有什麼事要喚人的。你守在外頭睡也睡不踏實,白日裡又要到食鋪裡去幫忙,別累壞了。湯家的,你知道這個家少不了你。”
湯媽媽見曹氏堅持,終是不再堅持,“那奴婢回自己屋去了。夫人有事,一定要喚一聲。”
這才從曹氏屋裡出來,下了樓,到前頭湯伯住的盡間兒歇下。
曹氏待湯媽媽走了,熄了燈,一個人躺在黑暗中,靜靜回想往事。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內容,暫時更新至此。
兩個月來更新不輟,容我小長假裡稍做休息,也陪家人好好玩兩天。五一假期過後,會回來陸續更新番外。如無意外,珍饈傳五月會出版,出版後我一定上傳餘下的正文。若是一時忙起來忘記了,大家到我圍脖上去催我一聲。
在此預祝大家節日快樂~
☆、74
番外-一場遊戲一場夢
餘安然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失戀。
餘安然出身良好,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著名顧繡技藝修復專家。餘安然從小品學兼優,從未教父母在學習上為她操過心。畢業以後,餘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