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自身的良好專業知識、過硬的綜合素質,以及大學兩年學生會主席造就的出色人際交流能力,成功在本埠最著名的一間醫院獲聘高階臨床營養師一職。醫院裡頗有幾個年富力強的骨幹醫生對秀麗溫婉的餘安然表達過自己的好感。
她的人生,幾近完美,直到遇見陸家明。
陸家明則是一段都市傳奇。
陸家明是福利院裡長大的孤兒,因性格孤僻,所以並不教人喜歡,一直也無人收養。待到了十八歲,算是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人,福利院便再不負擔他的生活,直接將他摜到社會上去。
陸家明彼時在一間職業技術學校就讀汽修專業,還差一年方可畢業,他不耐煩再待在學校裡受約束,看白眼,索性退學,揣了僅有的一點錢南下粵地,找了間汽修廠,當起了小工。
彼時粵地的汽修廠正如同雨後的春筍般一間間成立,修車工的技藝良莠不齊,頗多車廠只一個老師傅有過硬汽車修理的本事,其他小工不過只是充充門面,做些給客人洗車換胎打蠟的零碎工作。
陸家明初時也同其他汽修廠的小工一樣,每天手裡攥著毛巾,待客人將車駛進車間,便迎上去替車主洗車擦窗。
一日外頭暴雨如注,有人打報修電話至修車廠,說自己有兩輛車拋在附近的公路上,亟需修理。修車廠派了拖車過去,未幾拖著兩輛高階跑車返回車間,後面跟著一輛越野車。自越野車上跳下個面板黝黑,長著絡腮鬍子的中年大漢,開口就對車間裡的師傅說:“麻煩你把手頭其他工作放一放,先來修我們的車,可否?我們是電影飛火劇組的,今天拍一場雨中飆車的戲,不料這兩輛車齊齊拋錨。整個劇組都在等待,一天就是十幾、幾十萬,我們實在等不起。”
修車師傅為難,“此間只得我一個資深修理工,其他都是學徒,兼之這兩輛車都是高階跑車,我一個人恐怕未必能修得好……”
絡腮鬍子頓足,“這可怎麼辦?這附近再沒有其他修車廠了。”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陸家明見狀出聲道:“我願意試試。”
絡腮鬍子見他年紀輕輕的,不免有些遲疑。
修車廠的師傅連連向他使眼色,怕他萬一將幾百萬的跑車修壞了,到時候無法收場。
這時又從越野車上下來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郎,伊穿一件絲綢白襯衫,配一條菸灰色窄管長褲,襯衫下襬束在褲子裡,顯露出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腳踩一雙珠灰色高跟鞋。伊有一頭濃密蓬鬆的長卷發,一雙嫵媚的鳳眼,直鼻,豐潤的嘴唇,裸.露在外的小麥色面板,健康且性.感。
年輕女郎走到陸家明跟前,以微微沙啞的香菸嗓輕聲問:“你有把握?”
陸家明在師傅恨不能飛出刀子的眼神中搖了搖頭,“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那女郎想一想,隨後淺笑,“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也比停在這裡空等強。”
絡腮鬍子見她似有所鬆動,忍不住低喚了一聲:“許導!”
年輕女郎擺擺手,“爭取下午能修好,還能趕得上拍黃昏和夜場戲。”
絡腮鬍子無奈地一笑,轉頭對車間裡的師傅和陸家明說:“那就拜託兩位了,我們趕時間,麻煩儘快。”
師傅見狀,只好暗暗嘆息一聲。
年輕人充滿野心,不甘於從學徒做起,想要一步登天,他如何能攔得住?再說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他要搏一搏運氣,他惟有祝他好運。
汽修師傅開啟盾牌與躍馬標誌的白色跑車後蓋,埋頭檢查起來。
陸家明在一旁靜默數秒,在其他小工的注視下,亦掀起火紅色跑車的後蓋,彎腰探頭,檢視起來。
年輕女郎頗有興味地環臂倚在越野車旁,毫不掩飾地細細觀察陸家明。待陸家明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