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辣的男人,心裡肯定是有自己的。
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酒足飯飽的時候趙惜月實在撐得慌,癱在椅子裡起不來,連連衝許哲擺手:“不行了,我得消化消化,要不你先去沖澡。”
許哲正有此意,出了一身汗粘糊糊的,對他這種人來說是個考驗。
於是他轉身進了洗手間,也沒想起要拿換洗衣服。外面餐廳裡趙惜月捧著溜圓的肚子目送他進去,十分想幻想一下那美妙的畫面。
可惜吃得太多,胃部正分泌大量胃酸消化食物,僅有的那種供血全跑那兒去了,大腦就不大夠用,想了半天也想不來,最後只得無奈地捂著嘴。
她想打飽嗝,又覺得太不雅。讓人訓練了三年,好不容易培養成了一名高貴的淑女,結果一碰上許哲全都打回原形。
她真的只適合在路邊攤吃麻小啊。
許哲進了浴室,開了冷水龍頭脫了衣服往下面一站,足足衝了半個小時。可再涼的水也澆不滅心頭的那股子邪火。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小弟弟,覺得十分無奈。
因為在人家家裡,他也不能做那樣的事情,只能拿了花灑下來,對著那個部位一陣猛衝。
可他忘了一件事情,雖然涼水有鎮定的作用,但花灑這東西噴出來的水有股子衝力,密密麻麻打在那個部位,非但不能降火,反倒起了人工按摩的作用。
於是這樣一來,他就更想趙惜月了。
這澡衝到這裡算是進入了死衚衕。許哲沒法子,關了水在浴房裡一個人冷靜了半天,等到要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衣服穿了。
他在浴室裡轉悠一圈,好容易找到塊大浴巾,就這麼往下半身一圍,頂著一頭溼漉漉的腦袋就出去了。
外面趙惜月經過半個鐘頭的消化,終於活過來了一些。結果一撞見許哲精壯的身份,立馬覺得全身血液倒流,似乎瞬間就會失血而亡。
大晚上的,他怎麼搞得這麼香/豔。偏偏她吃了辣一身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他這麼做,是要逼自己變身為禽獸嗎?
趙惜月簡直看不下去,撫著額頭起身,假裝對方身上穿著衣服,故作鎮定道:“好了,我進去洗了。”
結果剛走兩步腿一軟,差點就跪地上。被許哲一把拉起來,臊得她滿臉通紅:“吃、吃多了,又喝了點酒。”
“你一個人行嗎?”
“什麼意思?”趙惜月問了之後才覺得自己傻,趕緊改口,“當然可以。”
可她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專業。
好容易跌跌撞撞進了浴室,門剛關上沒幾秒,突然又開了。她風風火火出來,轉身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套睡衣。
怕許哲笑話她,她連話都沒跟對方講,低頭快步又鑽進浴室,砰一聲關上門才覺得好些。
然後她開始脫衣服洗澡。本來想淋浴來著,不知為什麼,一靠近浴房就覺得那裡充滿了濃烈的許哲的氣息,害她心癢難耐,簡直沒辦法好好在裡面待滿十分鐘。
於是她退而求其次,往浴缸裡放熱水泡澡。
累了一天的身體在接觸到熱水的一剎那,終於舒緩和平靜下來。全身的肌肉和關節都隱隱作痛,背上的筋總覺得吊著,稍稍一動就疼得厲害。
本來沒察覺的頭痛也在這會兒慢慢滋生出來,趙惜月靠在浴缸邊緣,閉上眼睛開始給自己揉按太陽穴。
一下兩下,富有節奏又輕盈的動作,竟叫她產生了一絲睡意。
酒精也在這時恰好發生了作用,兩面夾擊之下,趙惜月有些招架不住,就著溫熱的水放鬆了全身的細胞,睡意鋪天蓋地襲來,她掙扎了兩下沒能抗過去,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半個多小時。
許哲在外頭找了件趙惜月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