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這東西的時候許哲就感嘆:“去你家吃一頓真不容易,不僅要自帶食材,還要自帶炊具。”
趙惜月就在旁邊笑得狗腿:“我們也可以把丸子肉片全扔鍋裡,煮一鍋大雜燴啊。”
許哲掃她一眼,那目光彷彿在說,像我這麼有格調的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電磁爐架好好趙惜月開始燒水,又把各種涮料擺了滿滿一桌子。
說實話,這樣的晚飯有點寒酸,尤其不襯許哲高大上的身份。可她忙前忙後的時候心裡竟是滿滿的喜悅和激動,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光。
那時候,一起在路邊攤吃頓麻小都能讓人回味三天啊。
等到下底料的時候,趙惜月才發現許哲拿的是辣味的。
她就問:“你能吃這個?”
印象裡他吃得很清淡,很少吃辣的食物。
許哲從廚房出來,因為做事的緣故兩隻袖子捲到一半,顯得很是居家。他掃一眼漂著紅油的鍋子,不在意道:“試試吧。”
結果還真的就是試試。
許哲頭一回嘗試麻辣火鍋,發現這味道還真是夠勁兒。難怪以前莫傑西總想拉他去吃這玩意,還誇說這才是真男人的本色。
是啊,吃了這東西血脈賁張,可不就要露出本“色”了嘛。
隔著一張桌子,許哲夾了一筷子金針菇,自然地掃了趙惜月一眼。
十月裡的天氣還很熱,儘管屋子裡打著空調,可辣油讓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趙惜月是能吃辣的人,大概也是餓壞了,一筷子接一筷子就沒停過。底料的那點辣似乎不夠滿足她,她又弄了一碟子麻辣味的川琦蘸著吃。
空調吹過來的風絲毫吹不走濃烈的熱浪,許哲發現她已是滿腦袋的汗,從額頭到鼻尖,汗珠被燈光一照亮亮的,人也顯得乾淨許多。
這就是他認識的趙惜月,並且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生過孩子。
丟丟真是她生的?
這想法一閃而過,就在這時趙惜月抬頭看他,見他停箸不動,便道:“是不是太辣了?早知道你吃不了這個,不該買的。”
“沒有,只是有點別的事情。”
“什麼事兒?”
“一會兒借你家浴室衝個澡。”
趙惜月還當他是辣的吃多了出汗,完全沒往男性生理反應那方面想,豪氣地點頭:“成,你用吧。”
說完想起自己房裡好像沒有適合他穿的衣服。可大話都說出去了,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再說了,沒有衣服才好。她本來也不希望他穿著衣服。
這頓飯吃得兩個人熱血沸騰,整個人如同火燒一般。趙惜月覺得不夠勁兒,跑廚房把剛買的啤酒拿出來,和許哲一人一罐。
“凍的時間不夠,先解解渴,一會兒得衝個涼水澡。”
她說得自然,許哲聽在耳朵裡卻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眼前突然出現她站在浴房裡朦朧的身影,覺得有些不妥,不由搖了搖頭,把這不雅的影像丟出大腦。
他開了啤酒罐兒抬頭就喝,冰涼的液體順著喉管而下,瞬間叫人暢快淋漓。只是這胃裡的火似乎是被壓下去了,身體某一處的火卻還是熊熊燃燒著。
他就想,今晚怕是不能善了了。
趙惜月酒量有所提高,一罐啤酒下去什麼事兒沒有。她沒注意到對面許哲臉色的變化,依舊忙著從鍋裡夾肉吃。
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件事情來:“莫傑西還好嗎,那天你送他回家了?”
“早知道你這麼關心,該把他留下來陪你才是。”
“吃醋了?”
“我今天吃辣。”
儘管對方沒有承認,趙惜月還是心滿意足。一個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