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怎麼看也不像,別勉強自己,性格不合沒必要非要當朋友。你們兩個的父親是好友,你們不是仇敵就行了。”
“我說的不是那種兄弟。”
“那是什麼?”
“字面上的意思,最常見最原始的那個意思。”
趙惜月眨巴兩下眼睛,突然覺得喉嚨口像被什麼東西給噎著了,忍不住輕咳兩聲。
“你是說,你們……有血緣關係?”
“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其實是莫叔叔的兒子,我現在的父母只是我的養父母。這算是我最大的秘密,今天一併告訴你。”
訊息太大,趙惜月一時有些消化不了。她呆呆坐在那裡,想了又想。
“這怎麼可能,你們長得一點兒也不……”
“不像嗎?其實仔細看有幾分相似。只是傑西平時比較痞氣,很少有人把他跟我的長相仔細比較過。加上我們兩個我像父親他卻更像他媽媽,所以……”
趙惜月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許哲和莫傑西,隨便怎麼放在一起都不像是親兄弟啊。
他們從頭到腳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她覺得這個世界亂了。
“那你怎麼突然想到跟我說這個?”
“作為傑西的哥哥,雖然有時候看不慣他的種種做法,但畢竟是我弟弟。所以想請你高抬貴手,別對他太狠。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們若真的結婚,他其實就是你的小叔子。”
小叔子!
趙惜月有那麼一剎那甚至想放棄許哲。有這麼一個煩人的小叔子,嫁給許哲的吸引力一下子少了兩成。萬一婚後他陰魂不散,豈不是避無可避?
“可他喜歡我,這你知道。”
“我知道。這更證明我們是兄弟,品味一樣……”
許哲話裡有話,趙惜月抄起枕頭就打他的臉:“什麼意思,品味一樣差,都挑中我了是不是?”
“沒這個意思,你別想歪。總之我會讓他對你死心,你以後見著他躲著點,別把他搞殘廢就行。”
趙惜月心想那也得怪他自己。他這人醒著的時候偶爾還是靠譜的,就是不能沾酒。一沾就成王八蛋了。都說青少年才有中二期,他這都二十好幾了,這中二期怎麼還沒結束,是不是長了點?
兩人談了半天睡意上湧,趙惜月打著呵欠縮排被子裡,燈一關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睡到半夜裡,突然醒了過來,整個人意外得清醒。她躺在黑暗裡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像是莫傑西正在那兒說夢話,嘟嘟囔囔個沒完,跟蚊子哼哼似的。
她本想借著這聲音重新睡過去,無奈睡意已去竟是怎麼也睡不著。身邊許哲呼吸平穩,像是睡得正沉。她在那兒輾轉半天,索性起身去上廁所。
經過客廳的時候她一時好奇,繞到沙發那邊看莫傑西的情況。
越靠近那地方酒味兒越大,好在莫傑西睡覺習慣還可以,醉了也不打呼,就是喜歡說夢話兒。趙惜月初時只有無聊,湊近了想聽清他說什麼,結果細聽之下卻聽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莫傑西顯然在沖人抱怨什麼,說話大著舌頭含糊不清,隱約能聽到“爸爸”兩個字。聽他的語氣,父子倆關係似乎並不融洽。
趙惜月不由想起許哲說的情況,一個常年忙於工作的男人,肯定沒太多時間照顧孩子。中二果然是中二,都喝醉了還在那兒抱怨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趙惜月笑笑,準備起身離開,剛動了一下卻被對方一把伸手抓住,整個人往他身前一湊,撞到了他胸口。
這是要借酒佔她便宜?
趙惜月有點惱火,伸手去推他,卻聽到莫傑西在那兒一個勁地叫她“爸”。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