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去:“錢我就不收你了,你想住就過來住,別太晚就好。有空幫著做飯打掃房間,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成。”齊娜收了鑰匙,把盆綠植搬到窗臺邊上,“你還挺小資,弄什麼花啊草啊的。”
“我媽喜歡,買了讓她老人家高興點。醫生說了心情好病就好得快。”
齊娜就回頭衝她笑,剛想說什麼不知怎麼的手一抖,那盆綠植在窗臺上晃了晃,竟是掉了下去。
“啪嗒”一聲響,花盆砸到了一樓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齊娜愣了,趙惜月也很意外,趕緊跑到窗臺邊往外看。齊娜在旁邊小聲嘀咕:“不會砸到人吧。”
結果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男人抬起頭來朝她們這邊看。他一手撫著額頭語氣有點不高興:“剛剛那花盆你砸的?”
齊娜也傻,直愣愣點頭。點完了才後悔,趕緊改口:“不是我。”
謝志氣得說不出話來。本來讓個花盆擦了下也就流點血的事情,結果闖禍的人居然不承認,真沒見過像她臉皮這麼厚的。
謝志剛打算刺她兩句,一眼看到旁邊的趙惜月,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趙惜月也認出他來,立馬賠禮道歉:“對不起謝醫生,你還好吧?”
謝志抬起手來,給她看手心裡的血跡。這下子連齊娜也不好意思了,縮著脖子不說話。趙惜月想了想招呼對方:“要不您上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謝志沒拒絕。他本來來這裡是看個老朋友的,事情辦完了正準備回去,沒走幾步從頭掉下個花盆來。饒是他身手不錯也沒躲過,花盆底擦著他的額角,破了一塊皮。
於是他上了二樓,趙惜月請他進去,拿出藥箱來替他上藥。
齊娜就在一旁打下手,給他倒了杯水,順便解釋剛才的事情:“我那是不小心,你別介意。傷口不大不要緊,應該不會留疤的。”
趙惜月就笑了,謝志也笑,不過是怪笑:“我是醫生,這方面我比你懂。”
齊娜覺得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差,大男人斤斤計較,真不是玩意兒。於是她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擱,理都不理對方,直接進房間收拾去了。
謝志也不想她在這兒,走了更好。客廳裡就剩他跟趙惜月兩個,說起話來也方便點。他任由對方抹血擦藥,隨便找了個話題和她聊:“聽說你不在許哲家幹了?”
“哦,最近太忙沒時間,只能辭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就是我給他去中介找的,你走了我就得再給他找一個。”
“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他這個人對不在意的東西一向沒話說,只讓我趕緊再找個阿姨。”
聽到這話趙惜月略感失望。本以為幹了這麼些天,兩人多少有點感情了。誰知道在他心裡一個趙阿姨和別的阿姨沒有不同,走了就再找一個,日子還是照樣過。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可她還是難受,就好像一腔熱血付諸東流一般。
白瞎她那些日子給他煲的湯了。
正給人處理大出血的許哲突然後背一涼,差點打個噴嚏。
那一邊謝志還在和趙惜月閒聊。她和他離得很近,就這麼站在他面前,他坐著她站著,一睜眼就能瞧見她胸前的風光。
剛進十一月還不算太冷,又是在室內,趙惜月就在襯衫外套了件薄薄的毛衣,看得謝志一時有些眼暈。
他不是沒談過戀愛的男人。他跟許哲不一樣,醫學院在讀的時候就交了個女朋友,後來因為工作太忙才分手。平日裡因他長得帥家境又好,不少女醫生小護士都朝他拋橄欖枝。
要說受歡迎程度,他比許哲高多了。
許哲是塊冰,別人只敢遠遠望著,稍微走近一點就被凍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