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將他從幼兒園的樓梯上推上去後,從此便纏上他了。每天在他耳邊唧唧喳喳說無數的話。從今天午餐好不好吃說起,到哪個老師的裙子漂亮,哪個老師的頭髮太亂。還有隔壁班的誰誰誰請她吃東西,誰又總想掀她的裙子。
事無鉅細一一道來。
那時候她最喜歡追在他的屁股後頭,整天“許哲”“許哲”地叫個沒完。有段時間許哲一聽她叫自己的名字,頭就立馬大了。
後來兩個人就熟悉了,他就開始“管教”她。她是個過分活潑的女孩子,優越的家庭環境把她養得心無城府,單純得冒傻氣兒。有時候有些舉止不合適,許哲就會糾正她。
比如夏天的時候她會旁若無人在他面前脫裙子,許哲總要先一步攔下來,只防她露出帶豬尾巴的小內/褲。有時候正說著話呢,她就湊過來親他,哪哪兒都親,親完了還說:“許哲,你好香好甜哦,我真喜歡親你。”
他又不是水蜜桃!
每次她有這種類似女色/狼的不合宜舉動時,許哲就會糾正她:“你是女孩子,要矜持。”
她就一臉苦惱地問:“什麼是矜持?許哲,你為什麼總說很難的詞,我都聽不懂。”
於是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就是叫你要知道害羞,在男孩子面前不可以這麼做。”
“可是我喜歡你呀,喜歡你就要表示,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呢?”
許哲無奈地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住了:“那你說就好了,不要做動作。”
“可是你真的好香好甜。”
許哲從小就是個智商超群的孩子,自認為沒什麼是搞不定的。可是碰上那個小話嘮後他就投降了。果然這世上沒有人是萬能的,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或是事兒,是讓你感到苦手的。
那時候的許哲不像現在是個富二代,曾經的他就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而她卻不一樣,典型的白富美。雖說那時候還太小,白和富是有的,美嘛就不好說了。但他們兩人就好比現實版的公主與平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
可她就是喜歡粘著他,久而久之許哲也對她越來越上心,關心她愛護她甚至教育她,對他來說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除了她,沒有人能讓他再這麼操心過。
可如今他是怎麼了,一個平淡無奇的趙惜月,竟打破了他堅持了十幾年的原則。
可她明明不是她。
☆、第18章 競爭
十月一眨眼就過去了,趙惜月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媽媽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連醫生都說這是很少見的事情,讓她再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於是趙惜月就滿世界開始找房子。房子不用太大,主要給媽媽住,離學校要近,最好走路就能到。到時候她可以經常回家甚至就住家裡,方便照顧媽媽。
許哲那邊的鐘點工她徹底辭了。不知怎麼的,自打知道他就是屋主後,她就特別不想給他幹活。彷彿那樣兩人就處在不平等的地位上,總叫她覺得低人一等。
家政公司那邊有新的工作介紹來,但她一時也沒時間立馬去上班。從十月開始她的活便多了起來。雙十一雙十二加元旦,這段時間是各家店主搶著上新的時間,趙惜月的私活多得接不過來,也沒時間去做鐘點工。
等房子找好後又是一通收拾,那天齊娜正好有空,跟著她一起去。房子就租在學校對面的小區裡,十幾年的舊房子,空間不大地段卻不錯,生活十分方便。租金不算太貴,趙惜月為了媽媽一咬牙就定下了。
房子在二樓,老式的兩居室。齊娜搬著東西進去的時候就跟她提議:“不如一間租給我得了,有時候收工晚我都不想回宿舍,直接上這兒來住。房租算我一半。”
趙惜月知道她是仗義幫自己,笑著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