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你要喜歡的話,我下次再給你做。”
這話說的時候很順溜,一說出口卻覺得哪裡不對。趙惜月趕緊心虛得解釋:“你的傷總是為我受的,我有點過意不去。”
許哲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懂男女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點頭道:“好,那就交給你。”
喝完湯後趙惜月收了保溫瓶,準備回宿舍去了。結果許哲叫住她:“陪我去拿車吧。”
本來想拒絕的,一想到要跟他搞好關係,趙惜月欣然同意。
兩個人頂著月光往校門口走,一路上又是長時間的沉默。趙惜月就想這男人當真有點悶騷,話少得夠可以的。從前對他沒想法,覺得他話多話少無所謂。現在有意同人交好,她就覺得悶葫蘆不是件好事兒。
哪怕她有心追求他,可他這麼高冷她也無從下手啊。
一路上走過的人還是有意無意往他們這裡瞧,明明不長的一段路卻走得叫人五味雜陳。好容易到了校門口,找著了許哲的車,趙惜月總算鬆一口氣,便主動和對方道別。
結果剛說了“再見”兩字,許哲就開了副駕駛的門,請她坐進去。
“幹嘛?”
“上車,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就在學校裡沒有危險。”
“你上次跟朋友們出去也以為沒有危險,結果怎麼樣?”
一提起這個趙惜月心有餘悸,於是乖乖上車。因為天色已晚,校門關了大半,許哲的車開不進去,停在了門衛那裡。
趙惜月看他掏出什麼證件給人一瞧,電動門便緩緩開了。
車子繞著校園慢慢往前開,趙惜月就問他後續的情況:“那個人怎麼樣了,他的手指……”
“接回去了,過段日子就會好。”
“他是什麼人?當初出十萬僱我的人,就是他嗎?”
許哲看她一眼,不答反問:“你還做那種生意嗎?”
“沒有,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
“我不是你的客人,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有客人。”
他訓起人來很嚴肅,跟學校教導員似的。趙惜月就想這人怎麼這麼少年老成,簡直無趣死了。
但再無趣也得努力搞好關係。
“嗯,我不會了。但那個人以後還會不會找我麻煩?”
“應該不會,他年紀不大好衝動,受了這次教訓後會收斂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晚上別亂跑,乖乖待宿舍裡。”
趙惜月有點頭疼,感覺兩人差了一輩。她年幼失父,不知道她爸教訓起人來什麼樣兒。但許哲這樣子真讓她覺得跟父親差不多,就像長輩在教訓晚輩。
趙惜月到底還年輕,有點受不了他的嘮叨,等車子一開到宿舍門口便趕緊下車,衝他揮手道別:“行了我知道了,叔叔。”
說完這話她衝許哲咯咯一笑,瀟灑地擺擺手便進了宿管科大門。留下許哲一人坐在車裡,還在琢磨她剛才的話。
她剛剛管他叫什麼?叔叔,是嫌他嘮叨她吧。
其實許哲自己也有點意外。他雖從小就是個品行端正道德感極強的人,但他一般不跟人廢話。他只喜歡做好自己,教育人的事情不歸他管。有時候看到不好的事情,他會出手阻止,但一般不說教。
他懶得教他們。
可面對趙惜月,他骨子裡就忍不住。總想說她兩句,把她從還不算太偏的路上拯救回來。他這是怎麼了,同情心氾濫還是閒得無聊,居然開始關愛失足女青年了?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事兒。小的時候他有輕微的自閉症,幾乎不說話兒。後來碰到某個小話嘮之後,才被帶得活潑一些。
那個話嘮當真話很多,自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