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直接將車開回了宜合公館。
孟昭與陳敬已經將所有的行李提前送至此處, 聽女管家的意思箱子已全部搬去了樓上主臥。
宋佚知道自己的那兩隻包就在其中某個箱子裡,但她這會兒的心思都放在了老於提的那個事兒上面。
三人直接進了書房談話。
老於把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拿來,從某個夾層裡拿出了一個小的封口袋, 恭敬地遞到姜承印面前, 又解釋道:“這東西是前一陣子我在車上撿到的。”
姜承印開啟袋子往書桌上抖了兩下, 裡面掉出一枚小巧的耳釘。心形形狀,外面鑲了一圈碎鑽。
挺常見的款式。
宋佚伸手把那東西拿了起來, 對著檯燈仔細看了半天。
姜承印便問:“認得這東西?”
“有點眼熟, 夏林好像有這麼一副耳環。”
姜承印又看向老於:“這是哪天在哪輛車上發現的?”
“就是前一陣發生命案的時候, 應該是第二天我打掃車子的時候, 在第二排座位下面的地毯下發現的。就是案發當晚您坐著去節目組的那輛車。剛剛宋小姐提到的那個叫夏林的女人, 她那天就上了那輛車,是吧姜總?”
眼見姜承印點頭, 宋佚也明白過來:“所以這耳釘應該就是那天晚上掉在了你的車上,可夏林不知道,還以為是在哪兒弄丟了。”
說到這裡她想又想起了鬱芳今晚和她說的那些話。
“夏林從節目組回家後,情緒似乎不大穩定。聽我繼母的意思, 整天就為了丟什麼東西衝她發脾氣,會是因為這個耳釘嗎?”
老於在旁邊插了句嘴:“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整天發脾氣,不至於吧。”
“除非這東西丟的不是時候,會給她帶來□□煩。”
姜承印的聲音平淡無波, 所說的內容卻讓在場的另外兩人後脖一緊。尤其是宋佚,表情立馬變得十分緊張。
“會是什麼麻煩?”
“那晚情況特殊,畢竟死了一個顧明明。”
“難道顧明明是她殺的?”
姜承印淺淺一笑, 搖頭道:“應該不會。警方判斷顧明明應該是被身高體重遠大於她的人控制住砸向魚缸,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夏林顯然不符合警方對犯罪者的形象刻畫。另外那晚我見到她時,她雖形容落魄,但身上並無一絲血跡。那麼大的撞擊與傷害,她身上不應該毫無血跡。”
“會不會是她殺人後回房,換了件衣服重新出門?”
“如果真是那樣,我想她應該會換件厚實點的外套,省得逃跑途中被凍得瑟瑟發抖。”
老於也忍不住笑起來:“是啊,我還記得那個叫夏林的,那天晚上穿得挺單薄,跑到我們車前時凍得嘴唇直哆嗦。”
姜承印又補充:“如果她行兇時穿了外套,那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她應該無法處理完外套又跑出來閒逛。警方也應該能搜到那件血衣。”
“那如果兇手不是夏林,會是誰呢?”
老於突然來了興致,接過宋佚的話茬便道:“肯定是個男人,而且我覺得應該是節目組裡挺有名的一個人物。”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宋小姐,剛才姜總也說了,那人殺了人之後身上肯定沾有血跡。那他得想辦法處理血衣啊,他得洗衣服剪衣服甚至燒衣服吧。那他就得一個人一個房間,甚至得有個獨立的衛生間。他要只是個普通工作人員或是小人物,哪有這種待遇。所以這人搞不好就是劇組的導演什麼的,畢竟一個節目組導演最大嘛。”
宋佚聽他分析到這裡,嘴唇禁不住地顫抖起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望向姜承印,像是求證一般地向他發問:“除了導演,還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