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後,果然精神多了。
我向他簡單的形容了一下我父母的樣子,如果說他真的在這兒看守他所謂的邪祟幾十年,那我父母來這兒的時候他肯定知道,可他卻搖了搖頭。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於這個陌生男人的話,我始終有些將信將疑,因為第一印象就不是特別的好,總感覺這傢伙肚子裡一陣壞水。
我將信將疑的上了他的車,我看著在我懷中酣睡的小傢伙,這小傢伙身上的確疑點重重,可是萬一真的是一些不法分子拐賣過來被我無意中救出,那我不去警局報案,不成了犯罪同夥了?
回去的路上,這男人一句話也沒說,我看到他的眼睛時不時向上瞟著後視鏡。
“這傢伙......”
這一路,一直等到車開到了林木錯,我都沒敢閤眼,生怕這男子搞什麼怪名堂出來,等車平穩的開到了林木錯政府門口,我才鬆了口氣,下車之前,那男人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臂,我嚇了一跳,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騙人。
我掙脫他的手,看著他那似乎飽經風霜的難看臉色,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求我,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憐憫之感。
在那地下經歷了這麼多,這世上一切不可能在我這兒都變為了可能,我們所無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下面的那彷彿巨大宮殿堡壘一般的迷宮之中,我可能僅僅只是逛了九牛一毛之地而已,還有無數更加能顛覆我世界觀的事情是我僥倖沒有遇到的。
“你......會用智慧手機嗎?”
......
我躺在旅店的床上,下午開的房間,睡醒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拿著花了2300元買來的手機,插上電話卡,開啟資料網路,瞬間鋪天蓋地的軟體新聞推送和一些訊息爆炸式的湧出。
刪去一些沒用的訊息,剩下十幾條未接來電和簡訊,有之前的司機大哥打來的好幾個電話,還有的是爺爺奶奶打過來,最後是學校的招生處,應該是二老又跑到學校給我安排求情去了,想讓我重新回去上學。
我開啟簡訊,看到了幾條訊息,是爺爺發來的。
“小歷,你跑哪兒去了,咋發個資訊就走了?家裡都急得快要報警了!”
“你奶奶哭的不要不要的,你看到了回個電話!”
我給他們回了個簡訊,然後給下地之前負責接我的司機大哥打了聲招呼,告訴他我沒死,司機大哥很激動,說他當時在約定的時間到國道上去逛了好幾圈也不見我的蹤影,打算今天收不到訊息就報警來著,我和他開了幾句玩笑,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在裡面困了整整將近兩天。
旁邊的小傢伙又開始哭了起來,我下午逛遍了整個林木錯給他買了點奶粉,這小傢伙不挑食,裹著奶嘴開始喝了起來,我講他安撫好,放在身邊,研究起這次發現的東西。
在塔林發現的相片已經不必多說了,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了,膠捲看樣子儲存的還行,不知道能不能用,那個小盒子,依舊是密不透風,我用手使勁兒掰了掰,也沒啥反應,只能先放在一邊。
手裡三個錄音筆,一個是我自己的,一個是我從爺爺奶奶臥室發現的,還有一個是在塔林找到的,無一例外,全部報廢。
這錄音筆是最直觀的,也是最可能隱藏著線索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了,事到如今,只能相信現代科技了。
至於那伴隨著小傢伙一起帶出來的刀和麵具,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在當時會和這小傢伙放在一起,我倒不在乎是不是古董,而是覺得這件事前後的邏輯性完全說不過去。
那種隨處都是危險的地方,怎麼會憑空冒出來一個小孩兒?
我打算將他帶回家,這小傢伙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若是警察找上門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