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都在頭腦中預演了一遍,然後猛的閉上眼睛。
“嗷嗚!!!!”
不出我所料,那東西在我閉眼的一瞬間就想撲到我的臉上,然而被砍刀牢牢夾住,動彈不得,蠟屍張牙舞爪的劇烈活動著,我牢牢的握著杵在牆壁縫隙中的刀柄,巨大力氣的震顫下,戶口崩裂,滲出了血絲。
“操你姥姥的!”我大喊。
蠟屍一時不得手,只得挪動身子,我感覺腳下一鬆,隨即直接睜開雙眼,那蠟屍掙扎的身軀同時動彈不得。
我將身體挪動而出,把揹包背上,強忍著眼眶的疼痛,拿起揹包,向暗道之處慢慢退去,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等退進了暗道,在向內深入肯定是無法將視線繼續集中在那蠟屍身上的,索性轉身就跑,身後傳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音。
我一邊跑著,一邊瘋狂眨眼,保持眼睛溼潤,以防那蠟屍追上來。
這暗門之中的構造與先前的五步一折的道路類似,整個地宮可能大的離譜,如今我也不能按照傳統方式靠著右側牆壁慢慢行進,那樣很快就會被那活屍追上,只能憑著感覺走,待身後聲音漸漸消失,我這才跑到了一處通道之中休息。
我又怕那怪物追來,只好在兩側分別放著一根光棒,以便隨時知道兩側動靜。
我靠著牆根,大口喘著氣,眼睛早已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拿出一些水,抹在手上,拍著額頭。
剛才那一下,肯定又是腦震盪了。
真想來一根菸。
之前回家去看醫生,說我有氣管炎,大夫不讓我抽,現在想想,去他孃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我拿出一根“美人兒”,熟悉的火焰,熟悉的手法,熟悉的感覺。
舒坦!
可能是尼古丁的刺激性原因,抵消了我一部分的疲憊感,視力也變得更好,我注意到對面的牆根下頭有些異常昏暗,便用手電打過去。
是一些十分規則的半圓形孔洞,我想起來,這和最開始的壁畫甬道之中,牆體下頭所開鑿的孔洞基本相同,不知通往何處。
我摸了摸屁股位置,好在我靠著的牆體沒有這些東西。
我拿出指南針和對講機,嘗試著聯絡王教授他們,不出所料,全都和廢品無異。
“不知老六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這回,我還真欠他一條命了。”
狠抽了一根菸,補充了些食物和水分,又要面臨著抉擇,走了這麼久,這些甬道都是大同小異,最多就是突然出現那麼幾條“精裝版本”,多了些支撐在甬道兩側牆體的石柱,在這碩大地宮之中穿行,想不迷路都難。
只是,這墓中的疑點太多,結構都有些不對勁兒,為了不讓外人闖入,這些迷宮和活屍守墓之類的東西應該放在最開始的入口之處,我和老六一路進來,很簡單的就到了主墓室,那蠟屍舉止行為又及其怪異,古代之人怎麼會煉製出這種詭異的東西?
等等!
我一直將疑點放在了這墓的主人身上,可或許這根本不是墓穴!這裡的構造,再加上那些泡在藥水裡的半生人,還有那些丹爐,這反而倒像是個古代煉藥的實驗場所!
是那道士!
先前那壁畫之中,對於嘉靖皇帝雙龍不可相見的解釋,正是出自於壁畫中的那道士之口!
這裡是那道士煉藥之場所?
可想到這裡,卻又有些不對了,什麼人能夠如此殘害百姓,為其試藥?
放在明朝,這兒離京城可是很遠,若是那羊鬍子老道來這裡煉藥,恐怕也是一些見不得光彩之事,或是並未得到皇權特許。
這樣說來,那兩口棺材之中放著的並不是朱載基和朱載壑的屍體,而是其他更為恐怖的東西?所以用辰砂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