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很早,醫院裡頭空氣也不好,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心中難免煩躁,索性有些銀行卡上開支,就乾脆軟磨硬泡,提前出院。
入秋時節,藏匿於天地之間許久的風就都跑了出來。
我喜歡風雨交加的天氣,在這鄉下小屋中,可以睡的安穩。
夜晚,原本正在房間中酣睡的我,突然渾身微涼,只感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從腳底板一直竄到了頭皮頂部。
一瞬間,那種奇怪的,冰冷刺骨的恐怖再次“捏住”我的心臟,無形的利爪,試圖將其內的血液全部擠壓,眼看著就要爆體而出了。
......
“啊——!!”
我從噩夢驚醒。
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刺痛感。
身上遍佈了好多抓痕,指縫之間全都是身體的角質。
我單手摸著額頭,細細回想剛才的噩夢。
“忘了...”
彷彿我置身於荊棘叢中......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血腥,這才發現睡覺忘記關了窗簾,天氣陰晴不定,烏雲滾滾。
我聞到了一股殺意!
我從床上跳下,拖鞋也來不及穿了。
我開啟臥室房門,一時黑氣繚繞,將整個客廳籠罩成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光景,月光都透不進來。
窗簾風鈴,在這股殺意的影響下呼呼作響。
而子煦,她就呆呆的站在陽臺前,不知她從哪裡拿出的那把刀,她將它放在雙膝之上,伸出玉手,輕輕的撫摸著,刀鳴陣陣,殺氣滾滾,但隨著她的動作,刀身開始變得躁亂不安,這已經影響到了她那珍珠般的眼白。
我急速衝過去,一把將她手裡的刀拍飛,將她臉上的面具摘下,丟到窗戶上,拽著她的衣領在沙發上拖行,儘可能的使其遠離它!
她吃痛之下,啊了一聲,眼睛瞪得老大。
殺氣在慢慢的褪去。
奔走的這幾步,簡直要了我的老命,我衝她大大吼、質問!
“你給我記著!我不允許你再觸碰那把刀!你明白嗎!啊?!”我雙手放在她被我扯得微微露出鎖骨的雙肩,我盯著她的雙眼,她好像有些擔驚受怕,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趕緊放開方才特別用力握著她的手。
我輕嘆一聲,平復情緒,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弄疼你了嗎?”
她眼神低垂,慢慢地搖頭,但眼角還是翻出了晶瑩的淚花。
我輕嘆一聲,看著眼前這十七歲少女模樣的,我的愛人,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心疼和酸楚。
我緊緊地抱著她,心中思緒萬千。
直到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第一縷陽光射穿薄霧,溫暖的晨,再次到來。
她在我懷裡慢慢睡著。
......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是被沙老五的電話吵醒的,他那頭說是王老闆來了,我心中已然有了個大概,應該是前些日子我和王梓玉說了些事情來著,他執意要見我。
我本想將子煦放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動作不太輕柔,我剛要蓋上被子,她那大眼珠一下子就睜開,盯著我,又不說話。
將我收拾衣服,她也跳了起來,學著我一起。
我拿她,總是沒辦法的,走到哪裡,都是要帶著。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在客廳等她,轉頭去洗手間洗臉,仔細一看,才發現鬍子茬都長了大半臉頰。
我這副樣子,見我幹個頭。。。。。。
如果說當初那群小弟裡頭,還有對我不服的,那現在,我才真的是大哥大了。
沙老五見了我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