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娘子的呼喊,宋一刀就如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不假思索的拉動韁繩,想要突圍而出。
“若是我們能夠逃離,娘子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宋一刀的想法很好,但是對手豈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
霍無病雖然被長鞭所困,卻絲毫無懼,冷笑一聲道:“想走?沒這麼容易,截住他們!”
五名雕塑般站了許久的黑衣人好像突然活了過來,提刀向前,呈扇形將馬車團團圍住。
當先的一人最為悍勇,竟然向馬車上躍去,單刀衝著宋一刀的頭顱就劈了過去。
羅瑛的長鞭僅能勉強困住霍無病,無法分身救援,瞥見此情景,睚眥欲裂。
宋一刀似乎被刀光嚇住了,竟然不懂得閃避,眼看情勢危急,有一隻白嫩的小手從車廂裡伸了出來,將他向後一拉,竟然玄之又玄的躲過了勢大力沉的攻擊。
出手的就是宋甜兒!她雖然沒有正經的學過武功,但耳濡目染也略有所悟,見父親危急,下意識的拉了一把,恰到好處!
馬兒也極為神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想法,不待宋一刀駕馭,就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四蹄騰空,向前狂奔。
五人之中,有兩人躲閃不及,被馬腿踢中倒地,還有兩人來不及反應,只有最先發動攻擊的那人應變最快,躍上了馬車!
眼看著黑衣人持刀逼近,宋一刀慌亂之中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筒袖箭,只得緊緊的將甜兒護在身後。
見對方已經沒有還手之力,黑衣人獰笑一聲,刀光閃爍,直劈下去,宋一刀只能閉目等死之際,卻聽的耳邊機簧聲響,隨即黑衣人慘叫一聲,摔倒在車廂門口。
他睜開眼時,發現甜兒手裡舉著一物,正是自己找不到的袖箭,在千鈞一髮之際,射中了黑衣人的面門。
眼見馬車躍出了包圍圈,有逃逸之勢,霍無病怒吼一聲,渾身上下的肌肉又膨脹了一圈,竟似要將長鞭崩開。
羅瑛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將全身的功力盡數運至長鞭,將其死死纏住,只要讓馬車再跑出一段,就到了大路,那時父女倆就安全了!
眼前的羅瑛嘴角沁血,身體顫抖,然而握住長鞭的手卻紋絲不動,霍無病知道她必然是想以性命為代價,纏住自己,爭取時間。
“哪有這麼容易?”霍無病心中戾氣大盛,多年的潛修苦練就是為了今天,必須要讓這娘們嚐嚐失去親人的味道,趙公子的嚴令他也不敢違抗。
“阿叭嗎咪哄!”他嘴裡的突然冒出了一句咒語,手中的月牙鏟就如同被賦予了某種靈性,開始急速的旋轉,一股狂暴的氣息向羅瑛襲來。
羅瑛的內力已經幾乎耗盡,護身真氣蕩然無存,正常的做法應該是暫避鋒芒。
但她深知,自己一旦退縮,就會被對手抓住機會掙脫繩圈,那麼一家三口必然會盡數喪命於此。
所以她一咬牙,毅然以血肉之軀硬生生的扛住了這一擊,即便身受重傷,卻絲毫沒有放鬆手中的長鞭。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月牙鏟上所掛的一枚銀環在劇烈的旋轉之中居然飛了出去,呼嘯而過,彈指之間就擊中馬車的後輪。
隨著車身應聲傾覆,宋一刀抱著甜兒也被甩落在地,翻滾了幾下,所幸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卻再也無法逃脫。
眼見情勢嚴峻,羅瑛一收長鞭,身形躍起,幾個起落趕到了父女倆的身邊,一家三口再度被困。
“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霍無病此時勝券在握,言語輕蔑的說道,“不如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就賞你們個痛快!”
“是我連累了你們!”羅瑛擦去唇邊的鮮血,轉頭對宋一刀與甜兒說道。
“娘子,其實是我太過貪圖小利,才讓我們家陷入絕境,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