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牧一野冷笑,“怎麼,跟你主子報備好了?”
在他和牧正飛吵得最激烈的時候,不經意間瞟到保姆在偷偷地打電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通電話打給誰的。
“算算時間,你的主子該到了吧!”牧一野看她就如同在看一個跳樑小醜,畢竟連她的主人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在牧一野強烈的審視目光下,保姆一臉菜色地站在一邊,嘴裡支支吾吾的,“我、我……”
好在章媛及時出現,保姆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
“飛哥,你和阿野怎麼了?”
人未到關懷的聲音先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關係多融洽似的。自以為裝得很好,其實她的這種做作行為令人作嘔。
牧一野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說道:“你來得倒是及時!”
章媛又怎麼聽不出他話裡的嘲諷之意,面上一僵,很快又神色如常,“這宋阿姨不是怕你們父子二人吵架傷了和氣才給我打電話的麼!”
走到牧正飛身邊,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飛哥,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般計較。”
“他都十七了,已經不是孩子了。”牧正飛說著嘆了口氣,他現在是一點都捉摸不透牧一野的想法了,脾氣也是越來越古怪。
“這孩子再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啊!”
章媛的話讓他心裡寬慰了不少,牧一野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又怎麼會不在乎他的想法呢!
這件事只能慢慢來了。
牧正飛輕輕地拍了拍章媛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只是委屈你了!”
章媛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在他心裡牧一野還是第一位,那她這些年的陪伴又算什麼,只怕早已淪為這個圈子的笑柄了,牧正飛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善於偽裝的人自不會流露心中最真實的想法,面上仍笑吟吟的:“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能陪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瞧瞧這話說的,還真是大度啊,適當得到柔弱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負罪感了。
好一齣“郎情妾意”感人的戲碼,牧一野往椅背上一靠,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她表演,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意味。
牧正飛抬頭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他這是看戲呢?在這一刻感覺到作為一個父親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吃好就走,別在這礙眼!”他是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說出什麼傷父子情的話來。
“行,我不在這礙你們的眼。”牧一野慢騰騰地站起身,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趁早歇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