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
明明擔心卻不說出來,時時刻刻都在為他著想的人他又怎麼會不愛呢!
牧一野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聲音溫和,“我知道,天冷,你去車裡等我!”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直接放進了她的羽絨服口袋。
“那我走了啊!”
女孩一副不捨的樣子,牧一野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去吧!”
“我真走了啊!”
“嗯!”
話雖這樣說,司檸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每當她回頭就看到牧一野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她有理由懷疑是自己謹小慎微了,甩了甩頭,看著前方略顯落寞的背影,抬腳追了上去。
“叔叔,我挽著您吧!”
“好啊,讓我也感受一下小棉襖的溫暖。”過了一會問:“司檸,你能跟叔叔說你之前來這裡是什麼時候嗎?”
“大年初三。”
司檸沒有點明牧一野來這裡的原因,想到這個時間,牧正飛不難想到那天發生了什麼。
思緒拉回到大年初三那天。
餐桌上,父子倆難得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飯。
牧正飛抬頭看了看在專心吃飯的牧一野,幾次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
換作之前他不會有這麼多顧慮,想到這一年牧一野不聲不響地轉了學,他總覺得這個兒子哪裡不一樣了,對他、對章媛甚至對這個家都不冷不淡的。之前雖然冷淡至少還跟他們說說話,現在只把他們當做空氣。
“有話說?”
牧一野淡淡地開口,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彷彿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牧正飛面上一僵,“跟你說一件事。”
“是商量還是通知?”
牧一野頭也不抬,彷彿是在吃飯的間隙抽空跟他說話一樣,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並沒有受到兒子應有的敬重。
“有區別嗎?”
“如果是通知就不用說了。”
牧正飛一噎,在牧一野沒問這個問題前,他可以很肯定地說是通知,現在他自己都不確定是商量還是通知了。
父子倆難得在一起吃一頓安穩的飯,牧正飛想了想還是順著他來。
“跟你商量一件事。”
“您說,我洗耳恭聽。”說著又扒了一口米飯。
牧正飛,“……”牧一野給他一種回家像是住酒店的錯覺。
“你覺得我和你媛姨結婚怎麼樣?”
“認真的?”牧一野難得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定定地看著他。
在牧正飛看來,他這是對這件事上心了,清了清嗓子,“章媛無名無分地跟了我六七年了,總歸要給她一個名分,而且……”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冷硬的聲音打斷。
“我不同意。”
牧正飛的臉上有一絲錯愕,只覺得他是單純地不想讓章媛取代王若希的位置,準備給他做思想工作。
“你之前不也……”
牧一野倏地沉下臉來,眼色冷厲,“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