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一看。
這老小子是對自己有敵意還是咋的。
“沒有,只不過是這酒我有點喝不慣。”
“若是說到二皇子的功績,那自然是認可的了。”
隨意說了兩句。
又往嘴裡塞了個餈粑。
軟軟糯糯,確實不錯。
接下來朱高煦就照例進行否認。
畢竟要謙虛嘛。
看來他也知道,打天下只需要兇狠,而想要當太子,就需要籠絡人心。
“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皇兄,才是真了不起呢。”
說完,朱高煦環顧四周,想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按理說,這個時候就會有人跳出來反駁。
說什麼你皇兄哪裡有你辛苦,哪裡有你的功勞大之類的巴拉巴拉。
然後朱高煦再意正言辭反駁對方。
表現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結果事情卻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去發展。
解縉站了起來,高舉著酒杯道:“大殿下也確實不容易啊。”
“靖難之役最困難的時候,正是大殿下和徐皇后抵擋住了數十萬大軍,並且靠著北方數城池,就供應了皇上整整四年的糧草,從未出現過紕漏。”
說完,解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昊吃東西的嘴都停了下來。
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大傢伙吃吃喝喝,趕緊吃完然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今天他還打算去看看秦淮河上美麗動人的姑娘呢。
回憶了一下解縉的生平,吳昊能理解了一些。
解縉從小家境不怎麼好。
靠著母親磨豆腐,解縉的父親則挑著扁擔上街叫賣為生。
因為窮,自然太不可能上私塾啥的。
即便上了,也沒跟那些同學玩不到一起去。
所以解縉應該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個人在死讀書。
社會交際能力可以說基本為零。
不過這話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就相當於正確的,但會得罪人的話了。
果然。
朱高煦的臉色已經變得有點難看了。
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臉色難看就能傳達出很多資訊了。
梅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黑著臉說:“此言差矣。”
“哦?願聞其詳?”解縉做出一副要與對方辯論的姿態。
梅殷深吸一口氣講解起來:“北平乃是元朝久都,城高難攻,若是大皇子只想著守城,還是很容易的。”
“別的不說,就說濟南城吧,即便是當今皇上的威勢,強攻濟南城,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最後還無功而返。”
“可見真正的戰場功夫,還是要在馬上,另外說到糧草軍需。”
“我覺得是二殿下沒有時間接觸,不然處理起來肯定不亞於大皇子。”
陳瑛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說:“是啊,關鍵是二殿下的年紀,如今功成名就的二殿下才剛滿十八,起兵靖難的時候,二殿下才多少歲?”
“十四啊!”梅殷跟著陳瑛一唱一和。
“十四歲的年紀,哪怕是當年的冠軍侯也做不到這種地步吧?”梅殷高聲說道。
這裡冠軍侯指的是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霍去病戰功赫赫,打起匈奴人那叫一個兇殘,後世每每有軍事能力卓著的人,又恰好年輕的話,經常會被用霍去病來誇張對方。
吳昊雖然不太看得上朱高煦這個人。
但對他軍事上的成就還是很佩服的。
畢竟這是一刀一槍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