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在大同時,也算是與李將軍朝夕相處過,如今他又是澤弟的主帥了,倒是沒什麼可迴避的,不如直接請了表哥和他進來,大家一起飲宴罷。”
最好能得一句李慎的承諾,去了前方後,一定會盡可能的照顧保護簡澤就再好不過了,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簡君安這才回過神來,忙吩咐丫鬟:“快請進來。”
本想親自起身去迎平雋和李慎的,又覺得今日擺明敘的是家禮,不然丫鬟進來稟報也不會說‘表少爺’了,顯是平雋才吩咐過的,何況在座還有個身份更高的人是他女婿,到底打消了親迎的念頭,只吩咐簡澤簡沂:“你們兄弟去迎一迎你們表哥和李將軍罷。”
待兄弟兩個應聲去了,又吩咐平氏:“讓廚房重新整治一桌宴席來。”
很快簡澤簡沂便迎了平雋和李將軍進來,果然是李慎,大家少不得行禮契闊了一番,李慎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在簡君安和宇文修相繼發了話,今日只敘舊,不拘國禮,不談國事後,也就大大方方的落了座。
男人們便觥籌交錯起來,李慎籠統的應酬過一輪後,沒有先給宇文修和平雋如今兩個全大鄴最位高權重的人敬酒,反而先給簡君安和平氏敬起酒來:“伯父伯母,此番都是因我之故,才累簡世弟不得不披掛上陣鞍馬勞頓的,我心裡委實過意不去,若不是有平大哥引薦,我都沒臉登門求見您們,但我終究還是厚顏來了,因為我有一句話想告訴您們,我一定會照顧保護好簡世弟,我在他就在,我不在了,他也在的,請您們放心!”
李慎不能阻止自己父親的私心和他的一片愛子之心,他也沒有立場和資格阻止,因為父親都是為了他,所以所有人都可以阻止,惟獨他不可以,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父親的私心儘可能的描補,儘可能的將事情給圓得漂漂亮亮,皆大歡喜。
至於以後,父親既年紀大了,自然該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了。
這個結果,固然是攝政王與首輔大人都願意看到,甚至已暗示過他的,於李慎來說,也是勢在必行的,他想要自己走得更遠,也想要李家走得更遠,那父親那一套小官僚的作風,就必須得徹底的摒棄了,眼光得放長遠一點,更長遠一點來說,李慎還想要名垂青史,讓自己的名字寫到白起啊韓信啊那樣的名將之後,攝政王與首輔大人與他年紀相當,他們都已經做到了的事,他難道還不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