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兒子,造成大錯,這回又涉及到親生兒子,他不想重蹈覆轍,再毀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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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 見他竟然袒護司徒璟,韋氏險些吐血,難道司徒璟是他兒子,司徒淵便不是?
蟄伏了多年,原就為報今日之仇,光許婕妤一死不能解她心頭之恨,韋氏手在袖中握成拳頭,一字一頓的道:“許婕妤當年瞞天過海,致使淵兒蒙冤,一早犯下欺君大罪,該當株連九族,還請皇上下令!”
司徒恆成心頭一震,她這是要誅殺許家幾百餘條人命,包括司徒璟。
他沉聲道:“許婕妤已經償命,多少彌補罪過,至於許家與璟兒,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朕未徹查,不能就此妄斷。”
“妄斷?”韋氏猛地站起來,“當年皇上為何卻能妄斷?不過是憑一個道士的胡言亂語,皇上就把淵兒判了罪!如今抓到罪魁禍首,皇上竟然知道什麼是妄斷了,真真叫人大開眼界!”她聲音尖利,好似銳器劃地之聲,穿破耳膜,“許家一家狼狽為奸,又豈會有良善之徒?不然當初許侯爺也不會被髮配了,還請皇上莫要猶豫,許家不能留人,必會亂國!”
她咄咄逼人,塗抹差點噴到他臉上。
瞧著那兇狠的神情,司徒恆成心知韋氏太過激動,根本無法與之理論,他站起來道:“朕自有論斷,皇后請回罷。”
韋氏身子微搖,想起她母子倆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到頭來,在司徒恆成心裡也不過是陣輕風,什麼都算不上,只覺眼前一黑,頃刻暈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訊息傳到外面,司徒修心知這二人必是起了爭執,他原在此等候司徒恆成召見,連忙快步走入殿內。
已經有宮人扶著韋氏去內室。
“父皇。”司徒修詢問,“母后如何了?”
司徒恆成滿臉疲憊,嘆口氣道:“你母后原本身子便虛弱,一時激憤……”他說著看向司徒修,又覺得這兒子也是可憐,被許婕妤養大,恐是不知許婕妤背地裡打得主意,原本還想詢問幾句,奈何剛才被韋氏質問,他一下沒了心思,擺擺手道:“你先回吧。”
司徒修白來一趟,沉默片刻道:“父皇,五哥他委實沒有參與。”
“朕自會查個水落石出。”司徒恆成道,“你暫時也放下手中事務,在家靜候。”
司徒修應了聲是,告辭退下。
聽說韋氏昏迷,司徒淵從景陽宮趕來,走入內室見到司徒恆成也在,正坐在交椅上,他忙上去行禮,司徒恆成見他滿臉擔憂,柔聲安撫道:“太醫瞧過了,並無大礙。”
司徒淵鬆了口氣:“這就好了。”又道,“母親今日睡眠不好,許也有些關係。”
他立在床前,雙手垂在身側。
纖瘦的身影像他這父親,司徒恆成打量他的側臉,心中五味紛雜,緩緩道:“你母后想治許家株連九族之罪……只她原先不是那樣心硬的人,是朕。”他嘆口氣,聲音略有些沙啞,“淵兒,這些年委屈你了,是朕的疏忽,當年不曾細查。”
終究該說出的話,卻隔了那麼久,他才能開口。
司徒淵心中泛苦,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
要讓他這樣真的輕飄飄就原諒父親,只怕不能,可父親是皇帝,一國之君,要取這世上任何人的性命,都不過是他一句話就能成的事,想起母親多次要他改善與父親的關係,他嘴唇張了張。
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默然,半響道:“父皇,當年五弟尚小,必不會參與此事,株連九族不可取。”
竟然為司徒璟求情,司徒恆成有些訝然,朝司徒淵看去,後者很是坦然,好像覺得自己說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他甚至又道:“孩兒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不願五弟重蹈覆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