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三思。”
他不想像母親那樣,把所有的仇恨都潑向仇人,許婕妤所有的親人都不放過,那沒有意義,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假使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他要修補的不是所受的苦,而是享受將來的平靜與安然。
他實在倦了。
皇家的恩怨情仇,讓他厭倦。
司徒恆成對此倒頗是欣慰,這果然是他的嫡長子,胸懷寬廣很有氣度,他站起來,拍拍兒子的肩膀:“朕自有分寸,你在這兒陪你母后。”
他往外走了去。
司徒淵在床邊坐下來,低頭看著韋氏。
在他不曾去和光宮時,母親尚且年輕,神采奕奕,但這幾年的時光實在太蹉跎她了,竟然生出那麼多的白髮,他伸手去摸了摸,眼睛暮然紅了。假使自己還在京都,只怕母親會不死不休,非得讓他去爭那個太子之位,可他知,自己已是無能為力。而母親期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可他如何開這個口?如何能讓她明白呢?一時只覺愁腸寸斷!
司徒修回到王府,正當申時,裴玉嬌聽見他來了,抱著熙兒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