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反應倒不是完全因為吳思思和沈寒山的關係,而是沈寒山此時的眼神實在有些可怕,那樣輕蔑傲慢又帶著冷漠的眼神,掃在你身上,就跟頭張嘴準備獵食的野獸似的。
胡天行也知道沈寒山這下是真生氣了,從兜裡拿出自己的錢包,剛抽出裡面的銀/行卡。
沈寒山一巴掌就把那卡拍倒在了地上。
扯著嘴角問:“什麼意思,胡天行,你現在也學會這一套了?睡了一個女人用錢擺平,然後再接著去睡下一個?”
胡天行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有些啞口無聲。
深吸一口氣,低著腦袋輕聲回答:“這次的事是我沒有把握好自己,下次一定不會了。”
沈寒山卻完全沒有接受他的說法。
把地上的卡拿起來,一邊走到張欣面前,冷漠地用卡扇著她的臉,一邊告訴她:“老子之前心情好,願意跟你嘮兩句,不過現在,我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
說完,直接單手把銀/行卡扯斷在手裡,對著胡天行,伸手指向面前的女人,沉聲道:“出軌這種事兒,你可以說是自己的中年危機,也可以說是這女人太有法子,你沒把持好自己。但無論怎麼樣,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拿錢來堵住她的嘴,這不叫認錯,這叫將就,掩飾。你和我姐是一個家庭,你把錢白白送到這種女人手裡,就是拿著我姐的錢在扇她的臉,胡天行,你他媽挺能啊。”
說完,他又直接上前抓住張欣的胳膊,靠在她耳邊,低聲開口道:“張女士,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囂張,你要是再這麼鬧下去,爺爺就讓你直接在北城待不下去,包括你那個七歲的寶貝兒子。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說出去的話沒食言過,老子說要操/你媽,一準不會半路萎下去。”
張欣聽見沈寒山的話,一時也不知為什麼,全身都發起抖來。
看著他,毫無氣勢地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寒山都差點沒被她逗笑出來,歪著腦袋問:“我過分?你的三觀和羞恥心簡直超出我的預料啊張小姐。”
說完,直接把她握在手裡的手機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手裡猛地捏碎,一點點讓那手機的殘渣落在地上。
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支票,笑著告訴她:“去買個好點兒的手機,記得定期清理通訊錄,可別加了什麼不該加的人,免得…”
說完,直接湊過去,整張手蓋在張欣的頭頂上,冷聲道:“…一家老小沒了命。”
張欣根本不敢再留,轉身就往身後傳達室的方向跑,就像身後有什麼妖怪在跟著。
胡天行站在原地,臉色也不怎麼好。
沈寒山沉默好一會兒,終於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人,指著張欣離開的方向,一臉好笑地問:“就這種女人,哪點比我姐好?”
胡天行這會兒也笑了,帶著點自我嘲諷的意味。
重重地嘆一口氣,輕聲回答:“可能是我的平庸吧,越是平庸的人,越想從普通人的身上找到自我的肯定,特別,是當他妻子格外優秀的時候”
沈寒山“切”了一聲笑:“造成一個人平庸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的懦弱和屈服,和婚姻,和媳婦兒的優秀沒有任何關係。”
胡天行也沒有反駁,他在張欣這裡實實在在地跌了一個大跟頭,也終於有些看清了婚外情的本質。
失望之餘也難免生出一股自我厭棄,深吸一口氣,點著腦袋回答:“是,是我自己不知進取,怪不得別人。談戀愛的時候還能就著感情裝糊塗,等結婚之後,也是最近這幾年吧,年紀漸漸大了,發現我們之間的差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越來越大。”
沈寒山看著他,眼神也挺無奈的。
遞過去一根菸,沉默一會兒,面無表情地開口:“這其實好理解,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