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冥府也可以有陽光和草地。”
他俯視著齊彥卿,卻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彷彿只是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我現在就要看。”
從他開口時起,齊彥卿的表情便發生了波動,他的眼底閃過諸多不易被察覺的複雜情緒,他大抵在極快地揣測少年的意圖,最終,生性多疑的冥主似乎卻讓感性佔據了上風。
“這裡可以變成任何樣子。”他站起身,凝望季裁雪的眼神無比溫柔,無比眷戀,“只要是你想要的。”
季裁雪淡漠地看著齊彥卿漂浮到了半空,心下對齊彥卿打一棒子給顆糖的行為只想冷笑。在齊彥卿與他的距離拉開到他預估中較為安全的距離後,他抬起了被折斷的右手——
抱住靈鹿,躍進屏風之後的冥府之門時,季裁雪自嘲般地想道:他還得慶幸自己現在仍是隨時能被崔九重控制的傀儡,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地,沉入訴冤湖冰冷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