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她的胳膊光潔如月光,被褥搭在上面,眼睛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道。
“如果不是你那天在醫院哭成那樣…”徐沉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突然害怕了…”他頓了頓:“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你哭。”
徐沉的家很凌亂,陸眠起來之後,一直在幫他收拾沙發上的衣服,他很忙,沒有時間讓自己生活得更加精緻一點。
徐沉赤著上身,身下只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遠遠地看著陸眠,她穿著他的棉質衛衣,衣角下襬剛好到大腿根處,隱隱約約,春光浮動…她疊衣的動作熟練,她神情柔和,那些衣服在她的手上宛如一個個聽話的小孩,規規整整地站在面前,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情,渴望她的撫摸和愛戀。
徐沉走過去,情不自禁地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閉上眼睛,眷戀地吮吸著髮梢間的屬於她的味道,這是他的女孩。
“傅南鈞的事情,沈總說應該聽聽你的意見。”陸眠將衣服一排排疊好,然後回過頭,耳際擦過了他的臉頰。
徐沉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陸眠吃痛地叫了一聲,回身怨懟地看著他。
“那個周東海是全都招了,到時候進了局子,稍稍審訊一番,未嘗不會拔出蘿蔔帶出泥,你以為你搞的那些小把戲,能瞞天過海?”他坐在她的身邊,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來點著,放進嘴裡吸了一口,眉心微微皺了皺:“我不能把你也搭進去。”
“難道就這麼算了?”陸眠心有不甘反問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蓄意傷害卻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以他的實力和背景,判不了多少年。”徐沉目光落在手裡菸頭那一點熹微的光點上:“他心裡清楚我們手裡掌握著制約他的證據,應該會收斂很多。”他伸手,摸了摸陸眠的額頭:“我不會放過他,不管是為了你,你的父親,還是為我自己,等著吧,不會太久。”徐沉的目光堅硬如水,聲音帶著一絲輕寒。
陸眠看著徐沉手裡那根繚繚燃盡的香菸,一截菸灰落地,她的心情終於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