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博得了蕭衍身邊一眾將士的喝彩。
“衛帥真是好身手!”
衛初陽面上帶笑,與眾人拱手見禮,特意向著蕭衍行禮,微彎了半身道:“蕭王爺——”
蕭衍被她這樣兒弄的有幾分不自在。旁人如何尊他敬他,那都是因著他多年戰功以及手段,但這稱呼從衛初陽嘴裡出來,總帶著些調侃之意。
“衛帥今日如何有暇前來?”他便也用了官方稱呼。恰天王軍才臨長安城下,理應有所部署,衛初陽哪有這閒功夫跑來在他們營裡轉悠,必然是有事前來了。
衛初陽粲然一笑,倒讓蕭衍身邊眾將士心中生疑:這笑容璀璨的女子,難道真是名震天下的衛帥?
“這不是我家主上說,與蕭王爺有筆舊帳未清,當年蕭王爺似乎借了我家主上一萬人馬,便遣了我來做個跑腿的,收收舊帳,順便討蕭王爺一杯酒喝。”
她倒是不拘小節,蕭衍也見慣了她往常與山匪們把臂同歡的光景,立刻吩咐侍衛備酒,請了她進王帳。
蕭衍一眾部下見這二人似要敘舊,便各自散了,又感嘆一回傳說中的衛帥,聽傳聞之時總想象不出一個女子戎馬倥傯是如何景象,但真見過了其人,單身獨騎而來,舉手投足都帶著說不盡的灑脫不羈,便生出一種“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創出這等驕人戰績”的感嘆來。
王帳裡,衛初陽已經與蕭衍對坐,侍衛拍開了泥封,為兩人各自倒了一碗酒,衛初陽吸吸鼻子,頓時饞蟲被勾了上來,端起碗來抿了一口,便笑:“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好酒?別不是誰家埋的女兒紅吧,閨女沒出嫁酒就被挖了出來?”
“你如何知道?”
衛初陽哈哈大樂:“往長安來的這一路上,女兒紅我倒也沒少喝。”她這幾年位高權重,挖人藏酒這等事自然做不出來。但她只借衛華的口些微露出了些口風,便有大把的人爭先恐後送好酒過來。
初時人家要巴結她,送珠寶首飾都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也有想送俊俏郎君的,見到她身邊忙碌的施同和,以及寧湛,就默默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施陽明前往衡陽,仍處理衡陽庶務,施同和便來到了衛初陽身邊,做了個幕僚。
施家父子原本的想法是,做父親的仍舊管理地方,但不能做那瞎子聾子,須得往衛初陽身邊安隻眼睛。這人便只有施同和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