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老牛家門口,敲了好久的門才把老牛和斷手男吵醒,老牛光著個膀子給我和驢子開的門。
雪下的這麼大,老牛抖的跟篩糠似的,給我們開了門就轉身衝進了屋子。
我和驢子也進了屋,斷手男拿鑰匙將裡屋的門開啟了,映入我眼簾的是七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我怕他們趁我倆睡著鬧事,就把他們都綁起來了。”
斷手男打著哈欠說道,我點了點頭,暫時沒去管他倆。
“我聽大家說你身上捱了兩槍,怎麼樣,嚴重嗎?”
老牛關心的說道,拿起暖壺給我倒了杯熱水。
我將杯子拿在手裡暖著手,說沒什麼大事。
“昨晚你一走,那個老鬼就說二線可能不止一人,我就打電話讓大夥都上山支援你倆去了。”
斷手男一邊給驢子倒水一邊說著,我點了點頭,說昨晚山上就一個人。
“我都聽兄弟們說了。”
斷手男擺了擺手,給自己點了根菸。
“元秋怎麼樣了?”
老牛拿起斷手男扔在桌子上的打火機給自己也點了根菸,一邊從嘴裡噴著煙一邊問我。
“沒事了,他肚子上捱了一槍,失血過多,到現在還沒醒。”
“等雪不下了我忒去看看他。”
老牛喃喃的說道,我將手中的那杯熱水一飲而盡,讓他們幫著我將那七個傢伙抬到車上去。
“一輛車上太擠了,我倆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點了點頭,最終驢子和我開一輛車託三個,老牛和斷手男開一輛車託了四個。
我將他們的嘴都堵上了,也沒心思再問他們別的,因為我知道我問不出來。
我們開車來到了市局門口,看著不遠處的碧海青天酒店,我忍不住又握緊了拳頭。
“來吧,送你們回家。”
我下了車,拉開車門扇了老鬼一巴掌,他們三個都驚恐的看著我們。
我倚著車門打了個電話,寒風不斷挾帶著雪花往我脖子裡鑽,凍得我渾身直打哆嗦。
不一會嚴副局長帶著幾個警察從市局走了出來,我走上前去給嚴副局長打了個招呼,嚴副局長給我介紹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一個警察。
“這是張副隊長,這是城東的王政。”
我跟那隊長握了一下手,隨後帶著他們走到了車前。
那幾個毒販見到嚴副局長都哆嗦了起來,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老鬼更是衝著我拼命的搖頭。
“這可不能怨我了兄弟,要怨就怨你們自己吧,幹什麼不好非幹這生孩子沒屁眼的勾當。”
我拍了拍老鬼的臉,嚴副局長讓那些警察把他們都給銬上了。
我給他們解開了繩子,那些警察押著他們從車上走了下來。
“希望能問出來那個一線的線索。”
嚴副局長看著老鬼他們從他身邊走過,喃喃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嚴副局長,他的帽子上已經落滿了雪花,但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希望如此吧。”
我嘟囔了一聲,嚴副局長這才緩過神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乾的不錯。
被誇獎了,我高興的咧開嘴笑了出來,下一秒嚴副局長突然又變了臉。
“你也看到他們的下場了,王政,我希望你不要碰這些東西。”
嚴副局長嚴肅的看著我,我收起了笑容,認真的對他點了點頭。
“您就放心吧。”
嚴副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抖著身上的雪一邊讓我快點離開。
我看著嚴副局長的背影,在心裡感嘆這世上的警察要是都像他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