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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拘留所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趕忙走了過來。他們一看到祁同偉這位副局長在這兒,心裡頓時一緊,哪敢有絲毫的怠慢或者亂來呀,一個個都站得筆直,臉上帶著敬畏的神情。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伸出手用力推了常三一把,那力道可不小,直接把常三推得一個趔趄(liè qie)。
同時,這人還粗聲粗氣地喝道:
“進去!在裡頭給我老實巴交的,別再搞什麼花樣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還在這兒跟祁局頂嘴,真當自個兒能翻天了呀?哼,進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常三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他狠狠地瞪了那推他的人一眼,可又不敢真的發作,畢竟在這看守所裡,他可不敢輕易得罪這些工作人員,尤其是在祁同偉這位副局長面前,更是得乖乖聽話。
於是,他只能咬著牙,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著看管室的方向走去,嘴裡還在小聲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抱怨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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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明的臉色此刻難看極了,額頭上更是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常三那副嘴硬的樣子,死咬著就是不肯吐露半個字,可秦佳明心裡清楚得很,這可不代表就真的能沒事兒啊。
要知道,人確實是從看守所給放出去的呀,而且這整個放人的流程,那可都是經過他的手去辦理的。
當時呢,是縣公安局裡有人下達了這樣的指令,他接到指令的時候也沒多想,只覺得可能就是讓常三出去辦點什麼小事兒,比如去核實個情況啦,或者去交接點什麼東西之類的,想著辦完事兒就會順順利利地回來,哪能料到居然會鬧出如今這麼大的動靜呀,這可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沒過多久,黑子就被人推搡著出來了。這黑子和常三可完全不一樣,常三是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主兒,可黑子就沒那麼硬氣了。
這邊剛被稍微嚇唬了一下,他那兩條腿就立馬軟得跟沒了骨頭似的,就像是兩根麵條一樣,直打晃悠,整個人也跟著哆哆嗦嗦起來。
其實,黑子對所有發生的這些事兒壓根就不知情。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兒,全都是常三在背後指使他去幹的。
常三在他面前那是各種威逼利誘,要麼說事成之後給他多少好處,要麼就嚇唬他要是不幹就怎麼怎麼收拾他。
黑子呢,也是膽小怕事,稀裡糊塗地就聽了常三的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那些事兒,哪知道如今會陷入到這樣的麻煩當中。
“哼!我問你,為什麼要去常山集團打人?你最好給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別妄圖有任何隱瞞!”
祁同偉的雙眼猶如兩把銳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黑子,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威嚴氣勢,讓整個審訊室的空氣彷彿都瞬間凝固了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極具壓迫感,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黑子的心坎上,不容置疑地要求著黑子道出實情。
黑子此刻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他哆哆嗦嗦地緩緩抬起頭,那眼神裡滿是惶恐與不安,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隨時可能因為過度的驚嚇而逃竄。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為啥呀,祁局。當時……當時三哥就跟我那麼說的,他說……他說這次去打人不但不會犯法,而且……而且打完了之後還能有不少好處可以拿呢。我……我一聽就覺得挺納悶的呀,心想著哪有這種好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