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
池麓捋了一把鬍子,凝重道:“一為,陶彈傷人甚重;二為,南越如今就是一隻餓了許久的狗,若被它嚐到了好處,必不會輕易甘休。”
而且燕赤今年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災情和內政動盪,讓燕赤再無餘力來打一場持久戰。
戰洵夜也點了點頭:“這一戰,要麼不開始。一旦開始,就得做好長久應戰的準備。”
池照簷皺著眉:“可怎樣才能讓南越知難而退呢?”
三個人皺著眉,沉默。
良久的沉默。
這是戰洵夜來到萊州的第三天。
三人正盯著輿圖,苦思冥想。
這時,營帳外忽然傳來急報。
“報!城外忽然來了幾輛車,都用篷布蓋著,似乎……是鎮北軍的人。”
池照簷聽到士兵來報時,自然而然地便以為是南越又來挑釁了。
可沒想到,卻是……鎮北軍?
戰洵夜上前一步,也問道:“鎮北軍?”
士兵猶豫了一下,回答:“來人確實自稱是鎮北軍的人,為首的,好像是叫,薛建。”
鎮北軍從前屬於戰洵夜。
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名號卻成了別人的自稱。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薛建還真是當初接管山陰關事務的那批人。
戰洵夜立即對池家父子兩人道:“薛建確實是鎮北軍的人,走,一同去看看!”
池家父子相視一眼,面露猶疑。
但還是跟著一同出了去。
一個鎮北軍小將而已,何須池府主帥親自相迎。
不過既然定國公都說了,那不妨一起去看看。
說不定鎮北軍此番,是來送香囊妙計的。
三人出了營帳,離得遠,便能看見遠處確實有幾輛蓋著篷布的車。
遠遠地,薛建看見戰洵夜,立即上前道:“拜見定國公,沒想到幾乎隔了整個燕赤,竟然在萊州見到定國公。”
戰洵夜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車,道:“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
薛建連忙道:“不奇怪,想來都是緣分。”
戰洵夜等池家父子到了,便向薛建介紹了兩人的身份。
見過禮後,戰洵夜才問:“那是什麼東西?”
薛建上前一步,同時壓低聲音道:“回國公爺和兩位將軍,這是大炮車!凌將軍半年前才根據圖紙做出來的,已經秘密試用了幾個月。這一定下來,就提前讓在下將炮車運送到南疆。”
聞言,戰洵夜皺了皺眉。
提前運送?
山陰關與萊州,隔著大半個燕赤。
薛建若是帶著這麼幾輛車,從山陰關走過來,恐怕得提前兩三個月出發。
那時南越進犯的訊息,甚至都尚未入京。
戰洵夜有些話想問。
但想著周圍人多口雜,便還是把薛建以及池家父子兩人,一同拉到一邊仔細問話。
戰洵夜看著薛建:“此事前因後果如何,你細細說來!”
薛建不敢怠慢,連忙道:“半年前,凌將軍收到了晏先生的一封信,還附有一張圖紙,但圖紙並不完善,是造這炮車的簡圖。
晏先生只說,若是能造出來,用炮車來投擲陶彈,比用人來,威力更猛,也能投擲得更遠。”
池家父子聽得有點懵。
“晏先生是誰?”
薛建看了看戰洵夜,解釋道:“回將軍,是定國公身邊的一名謀士。”
他看戰洵夜沒有反駁,繼續接著說:“凌將軍把那圖紙看了很久,加以改良,才命人造了一輛出來,可一點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