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年中,除卻身為殺手的初五外,其他幾人都被那碗相融的血,還有婦人的話給驚著了。
一臉驚愕與茫然。
他們四人是親兄弟?
而他們那仙風道骨,素來敬重的監院道長是他們的父親?
怎會如此?
他們一直以來都信任著監院。
可眼前事實就擺在了眼前,讓他們如何再相信?
自幼監院道長就告訴他們,說他們都是被父母所遺棄的孩子。
若是這麼說,他們沒有被遺棄,全是道長欺騙的他們?
那麼他們是否一母同胞?
可瞧著這婦人,只在看向殺手時候眼中有慈愛,那說明不是他們母親。
以前被道長抱回來的孩子,他們的身世又如何?
幾乎每隔個兩三年,監院道長就會抱回一個男嬰,說是被人遺棄的。
思及此,幾乎所有人都細思極恐。
可那個人是他們十數年來如一日,真當做父親一樣的人。不僅如此,還信任且尊敬了十幾年的人,便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卻也不能接受。
妖道替身的小道士在驚愕之後,眼神逐漸憤恨,絲毫不懼林少卿,怒瞪他:“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道長待我們極好,給我們吃穿,教會我念書做人,怎可能做出那等□□的事!”
被欺騙了十八年的高媼,也受不了這等打擊,立馬介面道:“對!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的兒怎會是殺手?!傅郎又怎會負我!”
林少卿神色依然凌厲:“證據已擺在眼前,爾等卻猶如盲目般自欺欺人,可悲可笑。”
“高媼你先前說與青雲觀的淨能道士交往不深,可方才卻是矢口承認了那道士是你情郎,你還為其誕下一子。”
“如此可見,武安縣許家二郎便真做了冤大頭,本官合理的懷疑你夥同青雲觀淨能,俗家名岐姓傅,下毒蓄意謀害許家二郎。”
許家為許家二郎屍身收拾過,並未受外傷,後來把人趕走後,越發覺得不對勁,便懷疑是被用了毒,
高媼因被情郎所負,而秀才兒子成了殺手,且將要面臨斬首處境,被這接踵而來的三者刺激得沒了理性才會說錯話。
而猛然間聽到林少卿這話,有了一絲清醒,她應道:“民婦沒害許家二郎,我們是提前說好了的,我們給他一筆銀錢做假夫妻,只需嫁給他給孩子一個身份就和離,民婦又何必對他動手,落得個殺人的罪名!”
“有無謀害,本官只需派人去武安縣開棺驗屍便可,若屍骨呈黑色,便說明下毒無疑了!”
話音落下,只見高媼變了臉色,林少卿心裡約莫有了數。
大理寺中,但凡有些本事的都知道,中毒身亡只會呈現在屍身上,屍骨並不會發黑。
不過民間一直流傳著這種說法,從未接觸過這種深究查案的百姓對此深信不疑。
林少卿繼而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今日你若
配合如實把許家二郎的事全盤托出,還有謝家的事,本官或可酌情留初五一命。”()
林少卿並未說對她本人從輕發落,而是以一個母親的軟肋來做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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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媼聞言,微微張了張口,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神複雜。
不過只是短短的兩息,眼中便浮現了虧欠,慈愛,糾結。
最後似帶著些絕望閉上了雙眼,開了口:“宋家二郎在婚後坐地升價,獅子開口想要加五百兩的銀錢。那時傅郎傳道才剛有起色,哪裡能拿得出來這麼銀錢。他便說一不做二不休,讓民婦在宋家二郎的吃食中加了能讓他病重的黃芩、桑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