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彎彎,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你把手攤開,我放到裡手裡。”
沈清巖頓了下,慢吞吞的將手挪開,然後攤開,掌心朝上。
陳白微握著的小拳頭慢慢靠近他的掌心,呼吸屏住,在即將貼到的時候,她的拳頭張開,兩顆糖就落在了他的手掌上,隨之一張柔白的小手,也貼了上來。
“好了,糖給你了,我走啦。”陳白微臉有點紅,手只是貼上去一下,就收了回來。
她快速往後退了兩步,對沈清巖擺擺手,就一蹦一跳的跑了。
站在原地的沈清巖,看了看手掌心的兩顆糖。
英氣的眉毛又攏了起來。
陳白微同志,似乎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
陳白微往回跑,咬著唇,臉上火辣辣的。
因為直接跑出去找沈清巖,她都沒想好藉口,該怎麼和他身體觸碰。以後可不能再幹這種事了,要幹也得悄無聲息的,不動聲色的觸碰。
不像剛剛,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尷尬得要死的摸完人家的手,然後慌不擇路的撤。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不就握兩下小手嘛。
難不成沈清巖還嫌棄?
不過,想象一下如果是個男的這麼佔自己便宜。
唔,不好意思,會把他天靈蓋擰開,然後做灌人腦。
回到食堂的陳白微也沒空多糾結,還有一道菜一道湯沒做呢,都快下練了,得趕緊準備上。
劉萍花生洗得認真,中間爛的還有不好的全給跳出來了。這會都裝在竹筐裡,等著陳白微來做。
面對劉萍亦步亦趨還想跟著打下手的行為,陳白微只笑了笑,“嬸子,您不用這樣的,反正就是做菜嘛,我正好會做,也不算刻意幫您忙,而是我本人覺得不做浪費了。您那頭不還有事嗎?先去忙您的吧。”
劉萍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但人家都這麼說了。就只好把這份情記在心裡,“那好,我就去忙了,還是感謝你啊!”
她心裡想著,以後陳白微在廚房裡的活,她能幹的就幫人家幹了。
廚房裡熱水是常年燒著的,陳白微直接取了兩桶出來,然後把花生倒在大盆裡。兩桶滾水倒下去,用來去掉花生外面的紅膜。
單用手去太難去了,用熱水去就比較簡單。
隨後過篩把白色的花生粒取出來,倒入鍋中開始熬煮。
別看這花生湯用料看著是簡單,就普通的花生做的湯,但煮法還是很講究的。先得用大火煮到花生仁熟了。再用小火,把花生煮爛。煮熟和煮爛是兩種火候,不是隨便大火一氣煮下去的。
她這邊把花生煮上了,就沒再管。而是弄了個大的煎盤過來,這煎盤還是食堂早上偶爾會做生煎包用的。
她這邊一個人就得顧著兩個灶,看著也不慌,還挺冷靜的。大師傅做菜的時候還看了她好幾眼,這心裡就越發的深了。
毛豆腐還在案板上放著,一摞摞的木板盒子堆得高高的,等過兩天人家會把這些木板盒子給收走的。
還好這毛豆腐是為徽菜館子準備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麻將大小,也省得她這邊再切。
陳白微拿起一塊毛豆腐,因為是刻意放久長毛的,這毛豆腐入手就軟綿,不像是在摸豆腐,而是在摸奶油一般。但又是成型,可以立在手裡不變形狀的。
她聞了聞味道,也沒那麼臭,而是那種淡淡的黴變發臭的味道。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小塊,後面還有那麼多毛豆腐,匯聚在一起味道就重了。
陳白微把毛豆腐放回去,自己在煎盤上倒了一層油。等油熱了,就用長筷子,將毛豆腐一塊塊的放下去。
接觸到油的豆腐被煎得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