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摺好,目光在那寫著晏行知想她的那張紙上停留了片刻。
猶豫了一下後,她還是將那張信紙也折起來,重新放回信封中。
“收起來吧。”
石榴伸手接過信封,動作輕柔地將信封收起來。
“月月,是你父親的信?”
陸陽明直起身子,看向舒月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舒月輕輕搖頭:“朋友的。”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這樣啊,你說說你,還把秦永盛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陸陽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愛。
舒月上前,拿起手帕給陸陽明擦了擦額角的汗。
“我總得告訴父親啊,不然父親會說我的。”
舒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此話一出,陸陽明笑著看向一旁的福如:“看看,這丫頭,伶牙俐齒的,整個舒家,誰敢說她啊。”
陸陽明的語氣中充滿了寵溺,他對舒月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四娘子也是擔心老爺。”
福如附和一聲,他的臉上帶著微笑,眼神中充滿了對舒月的讚賞。
舒月嘆了口氣,開口:“我怕那曹勇動用陰招嘛。”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她不想讓外祖父陷入危險之中。
“罷了罷了,你信都寄出去了,我還能說什麼。”
陸陽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祖孫兩個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沒再多說。
午後,舒月正躺在寶月居的搖椅上,曬著冬日的暖陽。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舒適。
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就聽石榴說家中來客了?
“秦永盛?”
舒月閉著眼問了一句,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而後就聽石榴說:“秦永盛算哪門子的客,是娘子您的表哥。”
聞言,她睜開眼,露出幾分茫然:“我的表哥?”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彷彿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石榴走過來蹲下道:“娘子可還記得夫人在淮陽有個表兄?”
石榴的聲音輕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你說的該不會是,沈琮哥哥?!”
舒月的眼眸頓時亮起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石榴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沈琮是舒月母親陸清然表兄的兒子,小時候沈琮就待舒月很好。
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只不過後來沈家舉家搬走,舒月和沈琮的聯絡就少了。
前年,沈琮的任命文書下來,如今在淮陽府衙做文書的差事。
這段時日,沈琮出外差不在,不知道秦永盛的事情,剛回來聽到這事情便急匆匆的來了。
想到這裡,舒月起身出了寶月居前往花廳。
只見花廳中,站著一個身著黛青色衣袍的男子,坐姿優雅,手上端著一盞茶,正同陸陽明說著話。
他的身姿挺拔,氣質出眾,讓人眼前一亮。
“沈琮!”
聽到舒月的聲音,沈琮先是愣了下,而後轉過身來。
看到疾步走來的舒月,沈琮將手中茶盞放下,迎著她走過去。
“沒大沒小,如今連表兄都不喊了嗎?”
看到沈琮臉上的笑意,舒月也跟著笑了下:“我才不喊沒良心的人。”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你都不說給我寫封